也並不是因為上次她誣陷她治死了陳子毅要報官抓她,就是那種直覺,第一眼見她,對方就給她一種此人並非如她長相那般純厚。
自從她出現在陳府,張氏看她的眼神,都透著股子戒備。
柳滿月想不通,她在戒備什麼?
她不過是陳業請來給陳子毅治病的一個大夫,又不是來和她搶家產的.......
柳滿月心頭一凜。
她好似想通了某種關節。
雖然她隻是一個治病的大夫,但她來治的卻是陳子毅的病。
陳子毅是陳業長子,陳家的家業理由長子繼承,若她把他治好了,那麼張氏的兒子,也就是陳子毅的繼弟,是不是什麼都沒了?
思及此,她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對方,而站在她身後的天賜卻突然出了聲:“好,我們姑娘這就過去!”
對方一聽,立馬喜上眉梢,轉身在前領路。
柳滿月忙回頭看向天賜,無聲地問道:“為何?”
天賜走到她身邊,壓低了聲音:“咱們去會會她!”
柳滿月瞬間懂了他話裡的意思,於是點頭:“好,會會她,看她能如何?”
於是,柳滿月帶著天賜一起去了張氏住的院子。
張氏一身綾羅綢緞站在院子門口,正等著她,見到柳滿月過來,立馬笑意盈盈地迎上來:“柳姑娘辛苦了。”
說著,就伸手過來,想要來握她的手。
柳滿月不動聲色地躲開之後,笑著問:“不知夫人找滿月何事?”
感覺到她排斥的張氏,眼底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掩飾過去。
她笑著道:“柳姑娘為了毅兒的病來回奔波,我作為他的母親,實在是慚愧,因此親手做了些點心,慰勞一下姑娘。”
柳滿月聽了,淡淡一笑:“夫人客氣,治病救人是我本職,你勿需多禮。”
接著,她抬眸對上張氏打量的視線,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我聽聞夫人並非陳公子親生母親,非親生,卻似親生,夫人當真賢淑!”
一句話,讓張氏臉上的笑差點掛不住。
“毅兒自出生便得怪病,十歲之前,他一直住在我院裡,我雖非他親生母親,但待毅兒真心實意,這麼多年我更是遍尋名醫,想要治好他的病.......”
張氏說著,就紅了眼眶,“你說他怎地如此命苦?”
“陳公子雖然受了二十年的折磨,但我相信,他很快苦儘甘來,疾病痊愈!”
柳滿月說完這句話,原本正在拭淚的張氏,動作一頓。
她抬頭,看著柳滿月,一臉震驚。
“你說,毅兒的病快好了?”
柳滿月點頭:“是,快好了,不出十天,我便會讓他脫胎換骨,換新生!”
“是嗎?”張氏突然心神不寧站立難安,她雙手不停地搓揉著,嘴裡喃喃道:“快好了?這也太快了......”
柳滿月盯著她突然出聲:“夫人似乎不太高興?”
“啊?”
張氏抬頭,對上她懷疑的眼神,整個人一震,接著瞬間反應過來。
“怎麼會?我是太高興了,太高興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朝外走,“我得把這一消息告訴老爺去。”
說完,領著人就走了。
丟下柳滿月站在原地,再也不提請她吃點心喝茶的事了。
從陳府出來,天賜突然對柳滿月道:“從現在起,我會寸步不離姑娘!”
柳滿月看他:“你懷疑?”
“防患未然。”
柳滿月沉默下來。
她轉身,看著身後的陳府,突然覺得這富貴的庭院就像一頭吃人的猛獸,張著獠牙,想要將她一口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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