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司顏見兩人神神秘秘的,也沒當回事,自顧自地喝著剛泡好的清茶。
包間外,柳滿月站在謝晉安麵前,仰臉看著他,小聲道:“大人,你借我點銀子吧?”
謝晉安垂眸,對上她期待的視線,低聲道:“做什麼?”
“我請師父吃飯沒銀子怎麼行呢?”
謝晉安看著她,輕點了下頭,隨後問:“借多少?”
柳滿月朝他伸出一根手指頭:“十兩好不好?”
“會不會太少?”
“那就二十兩!”
“二十兩夠嗎?”
柳滿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想著天賜身上的銀子也不多了,陳子毅的病不知何時才能痊愈,待在江陽的每一天都需要銀子......
仔細一算,二十兩還真不夠。
於是,她問謝晉安:“要不大人借我五十兩?”
謝晉安看她一眼,掏出錢袋子遞給她。
柳滿月伸手打開,從裡麵拿了一錠金元寶。
一錠金元寶五十兩,應該足夠了。
她小心翼翼地將金元寶放進自己空空無也的錢袋,頭也不抬道:“大人,回京後,等發了俸祿,我就還你。”
謝晉安收起錢袋,慢條斯理道:“不急!”
.......
吃飯的時候,柳滿月對司顏說起陳子毅的怪病。
“我在給他施針的時候,發現他體內有東西,於是,我便將你給我的藥丸給他吃了一粒,次日,我在給他號脈時發現,那東西的阻力突然弱了幾分。”
司顏一邊啃著耙豬蹄一邊頭也不抬道:“隻要是蠱,它逃不掉。”
謝晉安將挑好魚刺的魚塊放進柳滿月碗裡,沉沉開了口:“陳家後院有陰陣!”
一句話,讓原本正開心吃豬蹄的司顏猛地抬起頭來。
她看著謝晉安,一臉意外:“陳家後院有陰陣?”
“嗯!”
司顏瞬間皺了眉頭,冷聲道:“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找了她整整十年,沒想到竟躲在江陽。”
謝晉安卻道:“她不一定就在此處!”
“不在此處又如何?待我破了她的陰陣,我看她出不出來?”
說完,她啃著手裡的豬蹄,一下比一下狠。
那模樣,就像在啃人肉。
看得柳滿月渾身一顫:“師父,您慢點吃......”
話音剛落,司顏就嗆住了。
她連忙抓起一旁的酒壺,猛灌了兩口,這才將那塊肉壓下去。
這一喝,就刹不住車。
司顏舔了舔嘴角,意猶未儘:“喲,這江陽的酒怎麼還透著股子清甜?再來一壺。”
謝晉安看她一眼,沒阻攔。
柳滿月卻好奇了,她拿過酒壺聞了聞,竟聞到一股柑橘的清香味。
於是,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隨後驚豔地睜大了雙眼:“真好喝!”
司顏一把搶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正要喝,柳滿月的酒杯伸了過來,她笑眯眯地看著她,脆生生地道:“師父,我敬你一杯。”
司顏看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謝晉安,勾唇一笑,將酒杯遞過來,與她輕輕一碰:“來,難得有酒有肉,今日咱師徒倆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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