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喜!”
“小姐您說。”
“你說我會喜歡一個什麼樣的郎君?”
秋喜忙道:“小姐喜歡的郎君自然是人中龍鳳,人品貴重不說,那模樣也應該是極其出眾的。”
“性格呢?”
“小姐您性格活潑,總不會看上個悶葫蘆?”
顧青紗笑了笑沒說話。
原來興高采烈地跑來聽曲,卻突然發現,沒了聽曲的興致。
於是顧青紗帶著秋喜回了府。
轉眼,過了正月,二月一過,就到了三月。
三月初,京城依舊春寒料峭,外麵的風依舊像刀子,刮得人生疼。
顧青紗一連許久沒出門,她突然也沒了出門的興致,整日窩在府上,吃喝玩樂,一段時間下來,整個人胖了好幾斤。
見她當真無聊,閔煙煙就給她找了一個繡娘,讓她每日跟著繡娘學刺繡。
剛開始,她興致勃勃,還揚言要在顧厚山過生日的時候,送他一副親自繡的壽字,可學了沒兩天,她就想放棄。
這天午後,她抱著自己被針紮了無數個窟窿的手指頭,跑去找閔煙煙哭訴。
“娘,我疼!”
她將還冒著血珠的手指頭伸到閔煙煙麵前,讓她看,眼眶裡含著淚,看起來可憐極了。
閔煙煙看了一眼,掏出手指替她擦去血珠,隨後又讓人拿來藥粉替她抹上後,對她道:“不準半途而廢,學刺繡被紮是常事,當年我也是這樣過來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會。”顧青紗哀求道:“我琴棋書畫都會,刺繡不會也沒關係。”
“當然有關係。”閔煙煙拉著她的手,柔聲道:“你已經及笄,這些日子,各府上來打聽你婚事的人都快把咱家門檻給踩踏了。”
顧青紗一頭紮進她懷裡,不樂意道:“我才不要嫁人!”
“胡說,姑娘大了就要嫁人,難不成要當一輩子老姑娘?”
“嗯,反正爹爹養我!”
話音剛落,一道渾厚的嗓音傳來:“誰養你?”
顧青紗立馬抬頭看向正進門的顧厚山,笑著回道:“親爹養!”
閔煙煙將她推開,起身朝顧厚山迎上去,見他肩頭竟落了些白色的雪花,忍不住驚奇道:“外麵下雪了?”
“嗯!”
顧厚山脫下外麵的大氅交給她,回道:“剛下沒多久。”
閔煙煙將手裡的大氅又轉交給一旁的丫鬟,柔聲囑咐道:“去烘乾晾起來。”
“是!”
一聽到外麵在下雪,顧青紗立馬從軟榻上跳下來,跑出門去。
果然,天空中飄著雪花,雖然不大,但足以讓人開心起來。
她在外麵玩了一會兒,跑進屋,見顧厚山正將閔煙煙往自己懷裡拉的時候,她無語地扭頭,歎了口氣:“顧大人,你閨女還在呢,能稍微考慮一下我的感受麼?”
顧厚山鬆開懷裡的閔煙煙,轉身在一旁坐下來。
他端起剛端上來的茶水,喝了一口,隨後問:“你近日不是在學刺繡?”
顧青紗點頭,隨後又將自己紮滿針眼的雙手伸過去,讓他看:“爹,我疼。”
顧厚山看了一眼,笑道:“我再回來晚一點,你這針眼就自動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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