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紗緊隨其後,在經過徐正庭時,抬眸看他一眼,正要說話,走在前頭的顧厚山突然停了下來,回頭叫她:“磨蹭什麼?快點!”
“哦。”
顧青紗連忙收回視線,顛顛地跟著下了樓去。
見她忙小跑著跟著下了樓,徐正庭微微扯唇,無奈一笑,一旁顧青風看了一眼自己有些異常的老爹,和徐正庭打了一聲招呼後,就跟著下了樓。
顧青雲站在一旁,看著徐正庭含笑出聲:“徐大人去吃飯吧,我也走了。”
“好,慢走。”
送走了顧青雲,徐正庭抬腳上了樓梯,進了一包廂。
包廂裡,徐景平氣呼呼地坐在飯桌前,見他這麼久才進來,便說:“墨跡這麼久,我都餓了?”
徐正庭沒說話,默默地為他倒了盞茶。
徐景平將茶端起來,一口氣喝了,這才感覺這心口的氣才順了一點。
他放下茶盞,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又想到顧家那小姑娘,突然覺得這兩人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八壹.????
“哼,若是沒她那個爹就完美了!”
徐正庭看他一眼,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飯菜上齊,徐景平心情鬱悶,特意要了壺上好佳釀,本想著要徐正庭陪他喝點,但一想到他那一杯倒的德性,於是,自酌自飲起來。
酒過三杯,他突然將手裡的酒杯‘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氣得不輕:“你說他顧厚山嘚瑟什麼?不就是比我多生了一個女兒麼?”
徐正庭慢條斯理地吃著麵前的飯菜,淡淡回了一句:“父親不必和他比!”
“我才不稀罕和他相比,他那種人,我都不屑與之相比較!”
徐正庭沒說話,而是往他碗裡夾了塊孜然小羊排,徐景平看著碗裡的自然小羊排,原本洶洶的氣勢頓時偃旗息鼓。
他問他:“你當真喜歡那姑娘?”
徐正庭:“父親莫要為難自己!”
“老子問你到底喜不喜歡?!”
徐正庭放下手裡的筷子,鄭重地回答:“喜歡!”
......
第二天上朝的路上,顧厚山的轎子和徐景平的轎子同時在皇宮門口相遇了。
以往像這種情況,徐景平自然是不會相讓的。
當然,顧厚山更不會讓他!
兩人一般都是齊頭並進,一起入宮門,宮門雖大,兩頂八抬轎子一起進,多少還是有些擁擠。
但今天,兩人再次遇上,徐景平竟然讓了步。
坐在轎子裡的顧厚山,竟擰緊了眉頭。
他這是何意?
早朝之時,左相派將臟水往國公府派係的人身上潑,詭異的是,對方竟能默默承受,一言不發。
雖然個個拽緊了拳頭,一副想要乾架的隱忍模樣。
當天回到府上,顧厚山對閔煙煙道:“徐景平那廝一定沒憋什麼好招。”
今日一早,外麵送來一筐甜桃,又脆又甜汁水足,閔煙煙削好皮,切成一塊塊遞到顧厚山麵前,輕輕一笑:“他能憋什麼好招?不過就是想與咱家緩和關係罷了!”
“緩和關係作甚?誰要與他緩和關係?”
顧厚山氣得連桃也不願意吃。
他對一旁芸香道:“去,把小姐叫來。”
“是!”
......
顧青紗住的青黛閣有一株杏樹,五月正是甜杏成熟的時節,她又是個饞嘴貓,外麵送進來的又大又黃的黃杏她不吃,卻偏要自己上樹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