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正式開始。
大主教按照太福教的規章製度,正式誦經一遍。
而後宗教審判所的書記官,宣讀判決書:“異端比勒爾宣揚邪說....我們憑全能聖父聖子聖靈的權力和我們的教職的權力,判處你火刑,洗去罪孽...你可悔過?”
卡樂咪早已心下大定,不過為了配合鄭彙的表演,還是擺出一個苦大仇深的表情。
雙目圓睜,宛如甲亢一般,正義凜然的對著下麵百姓喊話:“悔過?我悔你媽了個逼的過!”
“國王是放血而死!他被教會騙了,根本就沒有什麼邪魔!”
“你們這幫蠢貨,連宰條牲口都知道放血會死,怎麼到了人身上就怪罪什麼邪魔?狗屁,純屬狗屁!”
“你們的謊言能騙得了一時,能騙得了一世嗎!太福教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垃圾,教皇那個老傻...”
卡樂咪漸入佳境,愈發囂張,下麵百姓群體倒吸一口涼氣.
絕對的異端,而且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離的最近的大主教跟書記官臉已經呈茄子色,大主教瘋狂使勁向下揮手,召人上前。
卡樂咪還在狂噴:“你們就不好奇年年丟那麼多小男孩跑哪去了嗎!”
“心裡知道,都憋著不說是吧!行,我今天就說了...”“啪!”
不等下麵人上來,大主教一個大跳上前,一記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卡樂咪臉上。
這一下又狠又準,鮮血當時順著卡樂咪的嘴角流下。
卡樂咪冷冷直視著大主教,帶著視死如歸的勇氣:“憑什麼不讓我說話!”
“大概你們宣讀判決書時比我聽取判決書時更加恐懼吧。”
“你們到底編織了多少騙局?我告訴你們吧,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什麼地心說,我們腳下的大地圍繞著太陽...”
“啪!”又一記巴掌狠狠抽在了卡樂咪臉上。
大主教氣瘋了,使勁朝下麵呼喚人手。
雖然連續遭受兩記重擊,但是在地牢中連續積攢七日的委屈,完全沒有得到發泄。
卡樂咪大吼:“你們懂什麼是科學嗎!火可以毀滅我,但它必將照亮真理。黑暗即將過去,黎明即將來臨,真理終將....啊~~!”
喊得正起勁,下麵的幫手終於登上來了,拿著特製的鉗子狠狠塞進了卡樂咪嘴裡,準確的夾住了他的舌頭。
這持鉗的審判所官員使勁的向外抻著,卡樂咪不敢再多逼逼。
流著淚,含混不清的連連告饒。
小國王跟亞爾維斯公爵已經徹底被震撼了,口中喃喃道:“瘋了!他徹底瘋了!怎麼這種話都敢說...”
大主教氣的直跳腳,怒吼道:“點火!快燒死這個異端!!!”
同一時間。
鄭彙跟賴狗兒抽刀暴起,隻在一瞬間便挾持了毫無防備的小國王跟亞爾維斯公爵。
當即又呼喊道:“動手!!!”
這一刻,廣場的時間仿佛凝固了。
從剛才的卡樂咪高呼異端邪說,到國王更公爵被劫持,這突然間的變化實在有些讓人反應不過來。
不過,當第一聲動手響起,埋伏好的大景水兵立即也高喊了起來。
連片的動手聲瞬間傳遍了整個廣場。
掩藏在第一排的水兵,立即掀開頭巾,抽刀衝破刑台下的士兵防線。
誰都沒有料想到隻是簡單處理一個異端,會發生這種變故。
所以當下的布防,都是按照常規布置,根本就沒有幾個人!
尤其是國王跟公爵被劫持,士兵的注意力還在另一側的觀禮台上。
猝不及防之下,十多人殺出很快便將行刑台下的士兵以及審判所官員殺了個人仰馬翻。
接著,有水兵箭步衝到台上,第一時間捅死了還夾著卡樂咪舌頭的審判所官員,斬斷了綁縛著的繩索。
卡樂咪眼裡含著淚,忍著劇痛喊道:“抓那個胖的!他是大主教,不能殺!”
眼見著幾雙冒著綠光的眸子看向自己,大主教渾身一顫,便準備跑路。
可下一秒幾把長刀同時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圍觀的人群已經亂成一團,四散奔逃。
看著眼前亂象,亞爾維斯公爵強自鎮定下來,咬著牙道:“為什麼?就為了一個下賤的水手,你們敢至於兩國關係於不顧?”
賴狗兒脅迫著他向混亂的人群走去,現在已經有兄弟開始接到人往回撤了。
他要趕去接近,邊走邊說道:“不...他以前或許是一個下賤的水手。但是現在是我大景的百姓,也是我的戰友,他還做過錦衣衛,你知道錦衣衛是什麼嗎?那是我大哥的勢力,大景的臉麵。”
“就為了這麼一個理由,你想跟費卡跟整個教會開戰!?”亞爾維斯公爵氣極。
“這個理由足夠了。你知道我大哥是什麼樣的人物麼?他可以為了百姓與權貴為敵...我也可以。”賴狗兒用尖刀抵著公爵的腰眼,帶人翻上了已經為他準備好的馬。
一部分水兵在救到卡樂咪之後飛速離去,周遭的百姓已經散了大半,費卡的大批官兵已經快速趕到了廣場內。
國王跟公爵在手他們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