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聽完張豐臨的敘述,得知兒子劉子昂被蕭戰擒獲,劉漢龔頓時火冒三丈,拍案而起,罵道:“好一個不知死活的蕭戰!我們還沒來得及對他下手,他倒好,居然迫不及待的主動找上門來了!”
“找死!”
“難道他真的以為,自己還是五年前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蕭家小少爺,我們見了他,都要像條狗一樣點頭哈腰,畢恭畢敬嗎?”
盛怒之下,氣勢逼人!
張豐臨黑著臉道:“他在監獄裡被關押了整整五年,昨天剛出來,家破人亡,一無所有,肯定對我們恨之入骨。”
“按理說,以我們三大家族如今在城南的勢力,隻有他一個人,根本不足為懼。”
“但是話又說回來,正是因為一無所有,所以他才敢無所顧忌!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一個被逼上絕路的敵人,才愈發的危險!”
是啊,絕路!
人,一旦被逼上絕路,精神崩潰,喪失對生活的希望,隻剩下對敵人的憎恨,那麼,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哪裡還會瞻前顧後???
哪裡還會畏首畏尾???
生死看淡,不服就乾!死都不怕,有何懼哉!
“一無所有?”
劉漢龔哼道:“苗鐵山和苗依玫那兩個老東西不是還活著嗎?當初我們一念之仁,把這兩個老東西留了下來,控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就是為了防止今天這樣的局麵,防止蕭戰出來以後狗急跳牆嗎?”
“那兩個老東西人呢?”
張豐臨搖頭道:“來之前,我已經派人去抓了,可惜遲了一步,苗鐵山和苗依玫被他們收的那個乾女兒林嫻,開著飛馳賓利接走了,不知所蹤!”
“跑了???”
劉漢龔眼睛一瞪,咬牙切齒道:“還真是有備而來啊!”
“報警!”
“他這是綁架!讓宋青山去,再把他抓起來,抓到監獄裡麵去蹲著!”
五年前,蕭戰強奸蘇沐秋是他們設下的圈套,而現在,蕭戰綁架張飛虎和劉子昂卻是鐵一般的事實,他們完全可以借宋青山的手,拿下蕭戰。
隻要將蕭戰再次弄進監獄,到時候,他們有的是辦法,讓蕭戰這輩子再也走不出監獄的大門!
“沒用的……”
然而,張豐臨再次搖頭,歎了口氣道:“來的路上,我也親自給宋青山打過電話了,他說,他正在忙著追查蕭戰女兒蘇小萌失蹤的案子,暫時騰不出多餘的人手。”
“這話什麼意思,還不夠清楚嗎?”
聞言,劉漢龔臉色鐵青!
蘇小萌???
要知道,蕭戰正是因為蘇小萌突然失蹤,才狗急跳牆,抓了劉子昂和張飛虎,逼迫三大家族交出蘇小萌,而宋青山隻顧著追查蘇小萌的案子,卻不理會蕭戰的案子,這種態度,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明擺著是偏向蕭戰!!!
張豐臨接著說道:“昨天,老陳在蘇氏集團,不是親眼看到,宋青山帶著人過去,卻沒有替蘇炳天說話,反而把蘇炳天氣進了醫院嗎?”
“而今天上午,蘇沐秋就取代蘇炳天,坐上了蘇氏集團總裁的位置!”
“這一切隻能說明,宋青山和蘇沐秋,或者和蕭戰的關係非比尋常,不可能在這種時候站出來替我們出頭!”
劉漢龔的臉色更加難看!
提起陳忠和,劉漢龔和張豐臨不約而同的回過頭,朝著坐在沙發上一直沉眉不語的陳忠和看了過去,哼道:“老陳,蕭戰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你倒是聰明,連聲招呼都不打,昨天晚上直接把自己的老婆和兒子送去了京城,現在我們兩個人的兒子被蕭戰抓走了,生死難料,你來都來了,卻像個局外人一樣,一聲不吭,什麼意思?”
“你是想禍不及身,便要袖手旁觀嗎???”
陳忠和現在的態度,頗有幾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沉著和冷靜,這讓張豐臨和劉漢龔非常的不爽。
聞言,陳忠和緩緩抬起了頭。
“局外人?”
他的臉色同樣非常難看,問道:“你們剛才說,蕭戰這次是有備而來,既然這樣,你們覺得,他會隻針對你們,卻偏偏放過我嗎?”
“什麼意思?”
張豐臨和劉漢龔對視一眼,都是一愣。
陳忠和哼道:“不錯!昨天得知蕭戰出獄的消息以後,我擔心他會報複,確實第一時間安排老婆和兒子去京城避難,並且沒有告訴你們。”
“但是你們知道嗎?”
“我今天早上接到京城那邊的電話,他們母子兩個根本沒有去京城!剛才老張打電話讓我過來的時候,我剛從機場回來,去查了他們母子的登機記錄,結果發現,昨天晚上,他們根本沒有登機!”
不言則已,一語驚人!
張豐臨和劉漢龔全都被陳忠和的話驚呆了!
“失蹤了???”
片刻後,劉漢龔沉聲道:“這麼說,蕭戰此番作為,不單單是因為蘇小萌失蹤,而是從他昨天走出泉城第四監獄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想好要怎麼對付我們了!”
是啊,蘇小萌是今天中午才失蹤的!
而陳少輝母子,昨天晚上就已經失蹤了!綁走他們的人,除了蕭戰,還能有誰?
“有件事,我始終想不通。”
張豐臨疑惑道:“蘇小萌不是我們三個綁的,那麼,會是誰???”
“這個已經不重要了!”
劉漢龔臉色凝重道:“蕭戰已經認定是我們綁了蘇小萌,不管我們承認也好,否認也罷,都沒有意義,五點之前交不出蘇小萌,我們的兒子恐怕凶多吉少!”
張豐臨問道:“那怎麼辦?”
“一不做,二不休!”
劉漢龔凶相畢露,殺氣騰騰道:“既然他說要在永安陵公墓等著我們,那我們就帶齊了人手過去,送他去閻王爺那裡,和苗香竹、苗文遠一家團聚!”
“不過,在此之前,保險起見,我們還是要請示一下京城蕭家的意見,以免先斬後奏,觸了京城蕭家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