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人群中的很多年輕術士皆是滿臉驚詫地看向之前說話的那名老者，發現對方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當下便轉過頭看了看山頂處那個半圓形金黃色“堡壘”，又瞧了瞧“堡壘”前方不遠處的霆霓大師。
“難道，這等強度的防禦還抵擋不住霆霓大師的三成攻擊麼？”
“年輕人，我依舊還是剛才的那句話——你們把天階想的太簡單了。”那位老者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語，隨後任憑身邊人怎麼追問都不再言語了。
“這......天階真的有這麼可怕？”
看到老者的反應後，附近眾多年輕術士都是一陣麵麵相覷，他們大多都隻是出自某個小宗門或是玄學界的散修，與那些頂尖宗門不同，他們所在的宗門之中根本就沒有天階術士，甚至在今天以前他們壓根就沒有遇見過這個級彆的強者。
他們知道天階很會強，但那也隻是在玄階與黃階、地階與玄階之間的差距上臆想出來的，他們並不清楚天階與地階之間有著質的飛躍。
蔣塵製造出來的那個半圓形的“堡壘”有多強他們都感知到了，那是一種讓他們作為敵人都會心生絕望的超強防禦，難道這個級彆的防禦都抵擋不住天階強者三成威力的攻擊？
大張著嘴巴，眨了眨眼睛，很多人都感覺老者的話有些難以置信，有心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可是那名老者疑似天階強者的身份又讓他們理智的沒敢造次。
也正是因為這個身份，讓他們再不願意也有些相信了對方的話——畢竟，一位天階強者沒有必要在這問題上騙他們。
“可是......”
部分年輕人還是不想放棄，瞧見老者不想理會他們，當下便齊齊轉頭看向山頂那裡，蔣塵的身影已經徹底被那個金黃色“堡壘”所掩蓋，無數道充滿探知欲的目光便都落在了霆霓大師的身上。
很可惜，這些人似乎忘記了霆霓大師的身份，那張威嚴肅穆的麵孔上根本沒有展露出一絲多餘的情緒，即便再多目光投向這裡也是如此。
就在此時，之前的那位老者再次開口了。
“蔣塵準備好了！”
眾人一愣，趕緊又都轉頭看向蔣塵那裡，實力不算太強的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那個金黃色“堡壘”與之前有何不同之處。
不過，他們還是相信這位老者的。
果然。
下一秒，山頂處的霆霓大師同樣也開了口。
“既然你已經準備好了，那我也就開始攻擊了。”
話語落下後，又等了數息時間，瞧見半圓形“堡壘”上一直沒有任何異動傳出，霆霓大師這才再次開口說道。
“三成實力的攻擊，來了！”
眾人的緊緊注視中，霆霓大師並沒有做出太多的動作，既沒有掏取陣盤符籙，也沒有掐訣念咒，隻是雙眼微眯、凝視著前方的半圓形“堡壘”。
“嗯？”
眾人微微一怔，而後瞬間反應過來，霆霓大師可是真正的天階強者，施法時的準備動作並不需要像他們一樣繁瑣。
“哢嚓~哢嚓！”
驚異之時，一陣細密異響突然傳進眾人耳中，循聲看去，原本碧空萬裡的天際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片烏雲。
這片烏雲略微有些詭異，看起來麵積並不算大，但卻顯得厚重無比，而且正好懸在蔣塵的頭頂上方，雲團間更是有道道電弧閃爍，眾人剛才聽見一連串響動正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短暫的錯愕過後，無數道目光趕緊又都轉向負手站立在一旁的霆霓大師，即便他們再見識短淺也不會傻到以為這個雲團是自然生成的，他們可都知道，這位大佬最擅長的便是雷電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