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方位,抬步就朝彆墅區走去。
燕家彆墅占地麵積很大,光是傭人保鏢就有二十多號人,這會兒所有人在院子裡,焦頭爛額。
整片彆墅區都找遍了,竟然都沒找到四爺的身影。
發病的四爺就像個四五歲大的孩子,要是走失不見了,他們這些人都得去半條命。
就在眾人惶惶不安時,一個身影從門口走進來。
管家喜極而泣:“四爺回來了!”
燕塵連忙迎了上去,他知道小叔發病了,智商等於四歲左右的孩童。
他去牽燕肆年的手,用哄人的語氣說道:“嘟嘟,家裡新買了好多好多玩具,我陪你一起玩好嗎……”
燕肆年冷冷盯著他:“鬆手。”
燕塵不可置信:“小、小叔,你好了?”
小叔每次發病至少二十個小時以上,今天還不到一個小時,而且也沒有采取任何措施,竟然就恢複正常了?
“好了是好事。”燕夫人終於鬆開了心裡緊繃的弦,“肆年,你趕緊跟老爺子打個電話報平安,隻有親耳聽到你的聲音,老爺子和老夫人才能放心。”
燕肆年淡淡點頭,邁步往樓上走。
他走進自己的房間,並沒有給京城那邊打電話,而是從抽屜裡拿出自己的筆記本。
他在西裝內側的口袋摸了摸,摸出一支黑色的、帶著金邊的鋼筆。
這支鋼筆有些老舊了,手握著的位置掉了一些漆,但並不影響這支筆的流暢度,一筆一劃寫在紙上,剛勁有力。
燕肆年的臉色越來越沉。
小時候,他大概每年發病一次,後來慢慢變成半年一次,十幾歲的時候,變成幾個月一次。
但是現在,才隔了兩三天,他竟然再次發病。
發病的頻率越高,第二人格出現的時間也就越長,也就是說,他會越來越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
但!
他在紙上重重劃了一個圈。
這次發病到恢複,隻用了四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他冷聲開口:“關津。”
門口立即走進來一個人,穿著黑色的風衣,和夜色融為一體。
“去查一下,我這次發病遇見了什麼人,具體做了什麼事,每一分鐘做的事情都必須查清楚。”
“是!”
這一夜,悄無聲息過去。
林清月早早就起床了。
她直接去隔壁臥室,將還在睡懶覺的林靖宗拽了起來。
“喂!你乾什麼!彆扯我被子!”
“林清月,你瘋了,你彆逼我動手打你啊!”
“我錯了!求求你再讓我睡五分鐘吧,你去叫阿耀起床不行嗎?”
林靖宗快氣死了,他昨天晚上一兩點才睡,困得要命,他就想再多睡五分鐘,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阿耀是小學生,沒有早自習,你非要跟一個小學生比我也無話可說。”
林清月站在他的床前,聲音很冷,透著不容置疑。
在她這樣冰冷的眼神之下,林靖宗根本就沒法繼續睡覺。
他憤憤不平的從床上爬起來,凶巴巴的道:“我要換衣服了,你出去!”
林清月冷笑:“你穿開襠褲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不至於。”
彆以為她不知道,她一出去,這小子肯定會立馬把門反鎖,然後繼續躺床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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