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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蹊還怕下午在房間複習會吵醒路隨,沒想到不管她翻書的聲音有多大,那一個簡直和睡死過去一個樣。
她偶爾回頭看看,也不像那次體育課上似的做夢了,床上的少年睡得很安靜,呼吸均勻綿長,這樣看,還挺像個乖學生的。
她不自覺笑了笑,繼續複習。
路隨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他幾乎是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的。
言蹊聽到聲音扭頭:“嘖,醒了?”
路隨警覺看著言蹊脫口問:“你之前給我喝了什麼?”
那半杯水眼下還在書桌上,言蹊看了眼,好笑說:“怎麼,懷疑我給你放安眠藥了?”
不然呢?
彆人不知道,可路隨心裡卻清楚得很,他沒有安眠藥根本不可能睡得著!這種情況已經不明原因地持續了一個多月了!
言蹊本來是開個玩笑的,不過看路隨的樣子似乎還真的懷疑她下藥了。
她乾脆趴在椅背上,聳聳肩說:“口服吸收良好的鎮定劑,半小時達血液濃度高峰,不過藥物代謝很快,3到6小時就進入半衰期。”她看了看時間,“我覺得你可得抓緊去一趟醫院抽管血,這樣才好留證據告我,否則去晚了,我怕你血液裡的藥物全都給代謝完了。”
言蹊一口氣說完,拿起桌上的半杯水,一股腦兒全喝了,“說得我口乾舌燥。”
路隨:“……”
沒下藥?
怎麼可能……
對了,他的頭沒覺得脹痛,也沒有用藥物強製睡下後的疲憊感,整個人輕鬆爽快,這種感覺他都記不清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過了。
言蹊看他的樣子就更好奇了:“哎,陸隨同學,你到底夢見什麼了?”
路隨的神經一跳,抬頭對向言蹊的臉,似乎才想起來,連那兩封情書都不是她寫的。
他麵無表情站了起來:“要你管。”
言蹊有點看不懂忽冷忽熱的路隨了,上次在寢室樓下說要罩她的難道不是他?
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
她還想問,路隨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
路隨的身形一頓,有點尷尬。
“餓了?”言蹊起身出去,“我媽媽給你留了飯,放心吧,不是剩菜剩飯,特意給你留開的。”
她從廚房的大鍋裡取出來,因為灶裡還留著燒透的草灰,飯盒裡的飯菜還是熱的。
路隨原本想說不吃,可雙腿不知道怎麼了有點不聽使喚。
言蹊給他拿了筷子放在麵前:“吃吧,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菜,每樣都給你留了點兒。”
飯盒不大,菜紅綠搭配得很好看,擺盤更像是藝術品,讓人看一眼就被勾起了無限的食欲。
路隨不由自主坐下來,三下五除二就把飯菜全都吃乾抹淨。
“吃飽了嗎?”言蹊坐在對麵托著腮問他。
路隨不答,卻是問:“你怎麼不寫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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