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隨說：“您就彆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就問您，她對你是什麼感覺？她也喜歡您嗎？”
陸徵一時被戳中心事，在原地愣了好一會。
彆說喜歡了，顧嘉翰甚至都不知道他喜歡他這件事。
路隨見他突然有點惆悵地抽出煙來點上，頓時同情道：“那您打算怎麼辦？就這樣一直等著，還是……”
陸徵猛地抽了口煙才說：“我還沒想好。”
“你不會還沒告白過吧？”
“我……我怕嚇到他。”
“嘖，那她家裡……”
“他家裡對他不好！”
路隨的眸子猛地撐大，他用餘光瞥了一眼從後半頓飯開始就惴惴不安的許蔚一眼，原來是他看走眼了，這是夫妻感情已經破裂了嗎？
路隨定了定神問：“所以您和她在一起的話，不牽扯法律問題吧？”
陸徵微愣，同性婚姻雖然在華國還不合法，但也不至於牽扯到法律問題。
於是他搖了搖頭：“怎麼這麼問？”
路隨鬆了口氣說：“那您追她啊！怕她不接受就先彆告白，追了再說！”他追言蹊也是這樣的，“你就對她好，給她送禮物，她喜歡什麼你就送什麼！”
陸徵認真想了想說：“他對物質沒什麼太大的需求。”
怪不得他上次要批獎金給許蔚！
路隨笑著道：“她喜歡錢？那你就送錢，反正你也不差錢。”
嘉翰喜歡錢嗎？
也沒有吧？
“要是實在覺得給錢太赤.裸.裸，你就給她加工資。”
“他工資已經夠高了。”
“那……”路隨認真問，“我能幫您什麼嗎？”
“你？”陸徵凝視他片刻，終於說，“他前段時間一直加班，我就隻求你以後對他態度好點！”
“行行，這還用您說嗎？我以後一定對她恭恭敬敬，逢年過節就給她送禮，這樣您看行嗎？”路隨想起什麼，忙補上，“知道您還沒表白，我不直接和她接觸，我把東西給您，至於您看什麼時候方便就送給她，絕對絕對不讓她覺得尷尬！”
陸徵不可置信看著路隨，這小子今天不對勁啊，怎麼那麼聽話？
不過，他要真的能對顧嘉翰改變態度，對顧嘉翰來說也算是個安慰吧？
“嗯。”陸徵點頭說，“日後你和言蹊之間需要叔幫忙的也隻管說，陸叔一定給你辦得很漂亮！”
“謝陸叔！陸叔加油！”
……
目送陸徵的車離去。
言蹊便問：“你和陸先生說什麼說了那麼久？”
路隨高興說：“哎你知道嗎？許秘書估計已經離了！”
“真的？”楊定忙說，“那太好了！陸先生終於不用那麼壓抑了！”
“對啊。”路隨扭頭朝言蹊說，“現在還早，不然你陪我去給許秘書挑禮物吧？我雖然說以後逢年過節都給她送禮，但現在一想，也沒必要趕著過年過節。你們都是女的，一定比我挑的禮物好。言蹊，幫幫忙吧，看在我陸叔這麼多年孤單一個人的份兒上。”
“行。”言蹊也覺得像陸徵這樣優秀的人追不到所愛挺讓人心酸的。
……
進商場挑了半天，路隨說許秘書對物質需求不大，而且工資很高，那必然不缺錢，所以各種國際一線大牌的包包服飾首飾她應該也不會太想要。
“嗯，我覺得你第一次送禮，彆買太貴，心意最重要，免得讓她覺得尷尬。畢竟幾百年不走動，突然送貴重物品，就挺那啥的。”言蹊扭頭問，“欸，你不是說她前陣子一直在加班嗎？”
“對。”
言蹊在一家賣花茶的店鋪麵前停下了腳步。
……
兩日後，顧嘉翰帶著文件夾敲開了陸徵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