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叔!”路隨想追出去卻被警察攔住了。
“這位先生還得留下做下筆錄。”
楊定幾乎當著所有警察的麵把路隨從上到下摸了個遍。
路隨丟臉得快閉上眼睛了,嗬斥他說:“你摸夠了沒有?”
“哦,夠、夠了。”楊定勉強一笑,“還好沒受傷。”
警察開口問:“那些是什麼人,認識嗎?”
認識其中四個人。
路隨看了眼落在角落裡顧嘉翰的那件被鮮血浸染的外套,被疊起來的紙正露了一小截出來。
他收回目光,淡漠道:“不認識。”
楊定忙補上說:“全都戴著麵罩,根本看不清臉。”
……
言蹊和班長打車到醫院,因為是晚上,班長直接幫她掛的急診。
言蹊正坐在床上讓醫生檢查腳踝寧昭急急忙忙趕來了。
“蹊蹊!”寧昭知道言蹊扭傷了腳就直接從宴會上過來的。
醫生解釋說:“病人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些輕微拉傷韌帶……”
醫生解釋一大通,寧昭感覺完全沒聽,手法專業地自己上手給言蹊徹底檢查了一遍。
醫生:“呃……這位家屬是醫生?”
班長忙說:“哦,是我們學校的校醫。”
“原來如此。”醫生笑了笑,可是他怎麼覺得這位校醫有點眼熟啊。
“怎麼這麼不小心?”寧昭嗔怒說,“來,彆下地,一會哥……咳咳,我背你回去。”
班長本來想說不勞煩寧教授,他可以幫忙背言蹊同學,結果就想到了路隨。算了,畢竟寧教授是路隨愛屋及烏的男人,和他不一樣,他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
言蹊好笑說:“哎呀,不用背的,太誇張了,我自己可以的。”
“不行!”寧昭堅持,“不背你就住院。”
二人正爭執不下,隔壁一個診室裡傳出一陣痛苦尖叫,接著那人委屈巴巴地說:“醫生,真的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嗎?”
這聲音……
言蹊扭頭看去,診室的門沒關,她一眼就看見了盛裝打扮的江雪見。
哈,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寧昭也看見了江雪見,他皺眉說:“她今天也在路老爺子的壽宴上,不過後來就不見了,噝——怎麼還被拉來醫院了?這是……手臂脫臼了?”
那邊江雪見的手臂掛在了脖子上一抽一抽哭著走了出來。
言蹊見一個戴著口罩的少年跟在她後麵出來,江雪見時不時回頭與他說話,態度謙和溫柔,甚至還有點放低了姿態。
江雪見正說這話,扭頭就看見了坐在病床上的言蹊。
一刹那,她還以為是看錯了。
言蹊笑了笑:“這不是雪見嗎?這麼巧啊?”
江雪見愣了下,她本來想裝作不認識的。
晏徊聞聲看去,隻見坐在病床上的女孩五官精致,不施粉黛,乍一眼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可那抹似笑非笑裡又帶了幾分霸道犀利。
他還是有一次看到這樣的女孩子。
“她是誰啊?”晏徊問。
江雪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好挑簡單的說:“我以前的同學。”
晏徊皺眉問:“來時路上你不是說你之前在桐城上學的嗎?你桐城的同學怎麼會在帝都?她也是轉學來的?”
江雪見在耀華高中的名聲不大好,班長聞言冷笑說:“什麼轉學,我們可是來帝都參加今年的數學全國競賽的!”
“哇!”晏徊佩服道,“這麼厲害的嗎?雪見,你同學都這麼厲害啊!那你一定也很厲害吧?”
江雪見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抱著手臂說:“我、我們先走吧。”
“乾嘛啊?”晏徊說,“你們老同學見麵不敘敘舊嗎?”
江雪見快哭了,神他媽敘舊,她和言蹊不打起來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