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言蹊好笑拉住他，“你怎麼跟個孩子一樣，你信不信你要是發彈幕罵他，幾十萬彈幕大軍會把槍口直指你，罵到你沒脾氣為止。”
寧昭不服道：“他們憑什麼罵我？”
言蹊歎了口氣：“你一心撲在學術研究上，表哥，你對網暴一無所知。”
采訪還在繼續。
記者：“聽說野哥還在不斷資助更多的學校，是什麼讓你有這樣的恒心呢？”
秦野道：“其實我上學時成績不好。”
剛還怒不可遏的寧昭聽到這話愣了下，他盯住屏幕中的人，記憶中，秦野可是一直不承認自己是個學渣的。
秦野還在繼續說：“我是有學上但腦子笨，但我不希望那些腦子聰明的人連上學的機會都沒有，希望他們可以考上大學走出大山，憑自己的努力融入城市，希望他們的優秀可以交上許多好朋友，畢竟我有他們沒有的幸運，所以希望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去幫助他們。”
「嗚嗚嗚，野哥好暖啊」
「野哥你是最棒的！你在我心裡是永遠的考試第一名！」
「野哥我愛你，我要嫁給你！」
秦野給言蹊的感覺一直是個特彆暖心的哥哥，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聽他的專訪，她知道秦野說的幸運是被外公收養的事，而那些孩子們沒有他的幸運。
她忍不住給秦野發了條信息：「最溫柔的愛給我最溫暖的哥哥」
發完她才意識到公寓裡突然安靜了，言蹊抬眸見寧昭不再暴躁，他正用自己的手機看著秦野的訪談。
“表哥？”
“唔……”寧昭擰眉道，“你說秦野他是在埋怨上學時我們不和他交朋友嗎？”
言蹊：“……”這應該沒有，而且，她沒記錯的話，上學時被孤立的不是寧昭嗎？
不過——
言蹊試探道：“有、有可能吧。”
寧昭的眉宇擰得更深了，所以這話是說給他聽的？
秦野在嫉妒他和顧嘉翰是好朋友嗎？
想起在h省醫院，秦野特意去看望嘉翰的一幕……這麼一想，秦野似乎也挺慘的，而且他現在是大明星，身邊應該沒什麼朋友吧。
路隨突然給言蹊打電話來：“這都幾點了，快上課了，你還不回來嗎？不是說買了東西就回來？”
言蹊這才想起她和路隨說出來買東西，她看了眼時間忙站起來：“哦哦，就回來了。”
掛了電話，寧昭起身要送她。
“表哥，彆送了，你再睡一覺，楊叔在樓下等我。”言蹊擺擺手往外走，不忘警告他，“千萬彆發彈幕罵人知道嗎？”
門關上。
寧昭看了眼滿屏說愛秦野的彈幕，想著這些人秦野可能一個都不認識，有點心酸地給顧嘉翰打了個電話：“你說今年我生日要不要邀請秦野一起來？”
那頭一臉懵逼的顧嘉翰：“啊？？？”
……
老楊的車停在路口，言蹊一路跑著來到學校門口。
“言蹊。”路隨的聲音傳來。
言蹊抬頭就見路隨大步朝她走來。
路隨蹙眉就問：“你東西呢？不是說去買東西了嗎？”
“啊？呃……”言蹊深吸了口氣說，“其實我不是去買東西的，我是去看寧教授的，聽說他……病了！”
雖然身份的事不太方便說，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些小事上言蹊不想欺騙路隨了。
言蹊本來還以為路隨聽了又要生氣，沒想到路隨完全沒有生氣，還關心地問寧昭怎麼了。
“……”言蹊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他沒事了，退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