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翰低著頭說:“我拿來買了昨晚那個俱樂部。”
陸徵的怒火快直接冒上腦門兒了,突然聽顧嘉翰說了這樣一句,陸徵整個人呆了呆。
他下意識回想起今早俱樂部的一切,他還以為是許秘書做的,原來昨晚顧嘉翰就全都安排好了!
是怕他的身份泄露,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想到他一來就對顧嘉翰那麼凶,陸徵瞬間就覺得自己實在糟透了!
“先躺好。”陸徵將人按在床上,聲線也溫柔了幾分,“放心吧,薑醫生他今天不收費。”
“可是……”
“好了,彆說話了,喉嚨不疼嗎?”他直接給薑醫生打了電話,收線後將藥箱拎進來,“我先幫你把傷口清理一下。”
“我自己……”
“躺好!”
“……哦,您彆生氣了。”
“……”陸徵深吸了口氣,輕笑道,“我沒生氣,真的,你少說話。”
“……嗯。”
顧嘉翰就真的一動不動,大有一副任憑陸徵搓圓捏扁的架勢。
常年鍛煉的緣故,顧嘉翰手臂的線條十分漂亮,結實又流暢,陸徵覺得他的嘉翰真的怎麼看怎麼喜歡。
薑醫生來得很快,說是就在附近有事。
他早年是陸徵父親的私人醫生,後來自然而然成了陸徵的私人醫生,也算是看著陸徵和顧嘉翰長大的人。
六十多歲的人,一進門就插著腰喘氣:“我說小顧總啊,您那麼有錢就不能換個電梯房?我一把老骨頭爬上來都不知道是給你看病還是先給自己看看!”
陸徵嗤笑道:“彆提了,他現在很窮,沒錢了。彆說電梯房,連今天的出診費他都沒有。”
薑醫生撐大了眼睛:“這就是陸先生的不對了吧?您得摳成啥樣啊,連我的出診費都要克扣?還有,連小顧總都成窮人了,感情他這些年都給陸先生乾白的?”
顧嘉翰忙解釋:“沒有,是我……咳咳……”他說得急直接嗆到了。
薑醫生推了推眼鏡走到床邊:“這……不是說感染嗎?嗓子怎麼還啞了?哎嘿……這一問診怎麼還臉紅了呢?來,我看看。哎呦,又是一身傷。”
薑醫生檢查一番,語重心長道:“小顧總到底年輕氣盛,遇事就動手的性子改改,您就不能跟陸先生學學?”
顧嘉翰詫異抬頭:“啊?”
薑醫生道:“陸先生可是出了名的殺人不見血,成天打打殺殺的哪兒成呢?”
“嗬。”陸徵冷笑道,“我人可還沒走呢。”
薑醫生一點也不緊張:“我這是誇您呢,您聽不出來嗎?”
陸徵:“……”真沒聽出來。
“喉嚨……”薑醫生伸手摸了摸就見顧嘉翰本能往邊上躲,他皺眉,“疼?這怎麼弄的?”
顧嘉翰本能朝陸徵看了眼。
陸徵上前道:“我讓你來是看看他傷口感染的情況,你給他開藥就行。”
薑醫生嘖嘖道:“喉嚨不看?我感覺有點嚴重啊。”
陸徵有些僵硬說:“昨晚他吃東西吞得急,給傷、傷著了。”
薑醫生“噝”了一聲:“吃的什麼啊,這是沒嚼?”
陸徵:“……”不能嚼。
顧嘉翰:“……”不敢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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