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隨看著言蹊失望道:“你之前和我不是那麼說的!言蹊,你為了顧嘉翰居然可以編出這樣的謊言。你……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呃……”腰上的傷痛得他臉色發白。
兩個護士急著想按住不讓他亂動。
寧繹沉眼看局麵快要控製不住,冷靜道:“拿鎮定劑!不能再讓他動了!”
盛妤芳大哭道:“小隨乖,小隨聽話,彆掙紮了,媽媽求你了!”
病房內一乾人員急進急出,言蹊的輪椅被碰翻在地上,沒有人注意到她,她試圖爬起來,可是輪椅被推遠了。
“等等!不要,陸隨,我不是!我是想說……”她急的直哭,眼睜睜看著路隨被打了鎮定劑昏睡過去,“陸隨!陸隨!”
他明顯聽到她的話了。
盛妤芳嚇得還在哭。
寧繹沉回頭看了言蹊一眼,他試圖轉身卻被盛妤芳拉住了。
“寧院長,我兒子……我兒子沒事吧?”
“沒事的,您彆擔心。”寧繹沉脫不開身,隻好朝一側的護士說,“先送言小姐出去。”
護士過去想扶言蹊,言蹊直接推開了她的手:“我不走!阿姨,我不是想要那樣說的!”
“你不是?”盛妤芳的注意力終於被吸引過來,她大步過來,狠狠道,“難道剛才我們所有人都聾了嗎?”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句話就這樣從我嘴裡說出來了,我……”言蹊見她要走,忙拉住了盛妤芳的褲腿,她急著說,“阿姨,顧總救過我的命,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
“恩人?”盛妤芳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女孩,抹了把眼淚冷冷道,“顧嘉翰是你的恩人,他救過你,可這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言蹊如同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是,這一切和路隨並沒有什麼關係。
顧嘉翰隻是她的救命恩人,與路隨無關,所以她不用解釋,解釋了也沒用。
言蹊大約是直到這一刻才深切地明白陸徵那句話的意思。
就算言蹊不知道盛妤芳為什麼這麼討厭顧嘉翰,但盛妤芳想要釘死顧嘉翰的意圖太明顯了。
現在在盛妤芳和路隨眼裡,她已經選擇了站隊。
對了,陸徵的話!
仿佛有什麼東西刺了言蹊的腦神經一下,她還沒回過神來,盛妤芳憤怒抬腳試圖將褲管抽出來,言蹊的手腕撞到門框,痛得她眼淚都泛出來了。
“楊定,把她帶出去!”
寧繹沉臉色大變,朝言蹊走去時,見另一道身影更加快速地走向了言蹊。
言蹊聽到男人的皮鞋聲靠近,有人半蹲下來,一手穿過她的腿彎將她抱起來。
言蹊回神才發現不是楊定,是陸徵。
寧繹沉拉住陸徵的手臂說:“我現在脫不開身,麻煩陸先生把蹊蹊平安送回到樓下,我兒子在樓下等著。”
陸徵應了,徑直把人抱出去。
身後病房門關了,盛妤芳的抽泣聲漸漸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