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呆在了原地。
是了,這股手起刀落的狠勁兒才是她前世在監獄裡遇到的那個人,她就說機場一路而來,總覺得顧嘉翰好像哪裡不一樣。
原來是這樣。
那人嚇得不行,忙求饒:“不、不要了不要了,饒了我,是我眼瞎。”
顧嘉翰輕哼一聲,言蹊見他的手腕一翻,匕首在他手上利落轉了兩圈後被直直插在了眼前的石板縫隙裡。
顧嘉翰起身之際,突然出手迅速在地上那人兩手腕捏了一把。
言蹊隻聽“哢哢”兩聲,接著那人大叫起來。
“彆怕蹊蹊,現在外麵都亂得很,這種攔路搶劫的到處都有。”顧嘉翰算是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句,然後從容拎了行李箱,回頭時眼底的殺意消失了,他衝言蹊說:“蹊蹊,你走我前麵。”
“……哦。”言蹊下意識看了眼,地上的人還在痛苦呻吟,看來兩手手腕讓顧嘉翰卸了。
活該,誰讓他惹上不該惹的人。
這棟海景彆墅在一排房子中間,有二樓,是外公當年送給外婆的,老兩口還會時不時來度假,所以常年都是雇人打掃的。
顧嘉翰把行李送去言蹊房間才又問:“陸先生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沒有。”
他似乎有些失落,陸徵已經很久很久不和他聯係了。
片刻之後,他才說:“你先洗個澡,早點睡。”他轉身走了兩步,又想起來,“哦,你還沒吃東西吧?想吃什麼?”
“我不餓,嘉翰哥你也去睡吧,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
“好。”
房門被拉上。
言蹊終於可以把厚重的冬衣換下了,她衝了澡,推開陽台的門。
因為是在海邊,風特彆大,吹得她的頭發淩亂。
路隨還說要成全她和顧嘉翰,那麼三天後,當他在考場外看到去接她的顧嘉翰時會是什麼表情呢?
應該得欣慰才行吧?
對,她就是要他知道,從今往後,顧嘉翰是她罩的,他們家想對付顧嘉翰也得先過她這一關。
如果……如果楊定把她被催眠的事告訴了路隨,路隨對她的誤會已經解開了呢?
言蹊驀地一愣,她隨即狠狠搖了搖頭,路隨一點都不相信她,她又為什麼要替他找借口?
不過,要是真的,那就……原諒他?
言蹊煩躁轉身,往床上一倒,順便拿被子蒙住了頭。
……
第二天早上,言蹊就感覺手機一直在震個不停,但她困得要死,一動也不想動。言蹊起來時快中午了,手機上全是焦宛寧他們的信息,給她發了一堆風景照、美食照,看來是一大早就出去玩了。
焦宛寧還發了好多好多朋友圈,並且了她。
言蹊覺得好笑,就全都給她點了讚。
下一秒,焦宛寧的電話就打來了:“我的大小姐,你不會剛起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