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是路隨要訂婚,大約言蹊也會去送上一句祝福吧。
有些事沒辦法逃避,就算逃得過現實,也逃不過內心。
倒不是坦坦蕩蕩地去,也算對過去和自己這段感情做個了斷。
……
雖然秦野的車走了下麵小道,但也還是堵,等到柏斯酒店門口差不多都晚上八點多了。
訂婚宴已經開始很久了。
言蹊跟著顧嘉翰下車,忙說:“嘉翰哥,我和表哥就在外麵等你。”
顧嘉翰笑了笑:“不用,我有司機,你這幾天也累了,先回去,我會再聯係你的。”
他說著徑直朝酒店大門走去。
門口的保安立馬端了客套的笑,和之前一樣說:“客人,您的請柬?”
顧嘉翰淡漠掃了一眼:“我沒有。”
“不好意思,沒有請柬的話是不能……”保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邊的人狠狠拉了一把,他這才抬頭看清楚麵前的人,瞬間有些哆嗦道,“顧顧顧總?!顧總請,您請!”
堂堂陸氏集團的執行總裁當然不需要什麼請柬!
……
許蔚端著酒杯到處應酬了一圈已經喝得有點上頭了,金朝笑著朝她走來,低聲問:“許姐,你還好吧?要不要去喝點解酒的?”
許蔚擺擺手,單手撐在一側的自助甜品台上笑:“彆小看我,姐還能再喝十輪!”她說著轉身想要換一杯酒,一恍神就似乎看到不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驀地一愣。
金朝皺眉問她:“怎麼了?走不動了?要不要我扶你?”
許蔚突然一把抓住了他:“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麼好像看到了顧總!”
“顧總?”金朝臉色大變,“在哪兒?”
“那!”
金朝順著許蔚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邊人頭湧動,但卻沒有顧嘉翰的身影。他蹙眉說:“你看錯了吧?”自從顧總失蹤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他們都覺得顧總已經是……不在了吧。
那件事後沒多久,陸先生突然就說要訂婚結婚,金朝和許蔚都覺得顧總肯定是不在了,以至於陸先生自暴自棄想要麻痹自己。
……
陸徵今晚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了,他依然清醒無比。
從海島回來後,連著兩天他在家裡即便喝到吐,意識卻始終清晰。陸徵微微歎了口氣看了看今晚觥籌交錯的畫麵,原來喝不醉也不是件好事。
這些人全都是來恭喜他的,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親愛的。”白盈聽其實酒量也不錯,但也架不住今天來了幾乎整個海市的人來給她敬酒。此時此刻她終於有了幾分醉意,端著酒杯連站也站不穩。
“小心。”陸徵見麵前的人突然一晃,他本能伸手攬住她的纖腰將準新娘撈了回來。
女人軟香身軀落入懷中。
白盈聽順勢靠在了陸徵胸前,覺得他今天的香水味特彆誘人。
陸徵試圖將人扶穩讓她自己站好,剛調整了個角度,餘光一瞥看到了站在他前麵不遠處的人。
陸徵的心驀地一沉,他幾乎本能抬頭看去。
距離他七八米處,顧嘉翰端著高腳杯,單手負在身後,穿著一身深藍高定於人群中長身鶴立,他望著他笑了笑,邁步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