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怎麼了?”
“沒人接。”
路隨又連著打了幾次,還是沒人接。
楊定忍不住說:“少爺您先彆擔心,也許隻是沒聽到,陸先生應該不會出事的。”
“路隨……”言蹊不知道能說什麼。
路隨冷靜收線說:“應該沒出事,否則那邊現在這樣的情況,陸叔手裡那種級彆的衛星電話不會沒人撿走。電話……應該還在他身上,他應該是沒看見。或許,等我們過去就看到他其實早就在機場了。言蹊,出發吧。”
言蹊認真點頭:“好。”
……
陸徵恍恍惚惚感覺身邊的電話一直在震動不止,他很想把電話拿起來,但根本動不了,他好像是睡著,又好像是醒的,隻是眼睛怎麼也睜不開。
外麵的風很大,就像是他們當抵達昌摩的第一天去往塔蘭的路上,關著車窗都能聽到外麵呼嘯的大風還有迷人眼的黃沙。
陸徵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沒有顧嘉翰,沒有彆的任何人,到處隻有他一個人。
他一直往前走往前走,可是周圍越來越暗,越來越黑,他想要回頭卻怎麼也轉不過身來。
隱約似乎聽到有人走了進來。
“陸先生?陸先生!”
是誰在叫他?
是顧嘉翰嗎?
金朝見陸徵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他忙俯身過去,聽他微弱道:“嘉翰?是嘉翰嗎?”
他又在叫顧總。
金朝歎了口氣,將人扶起來給他喂了點水。
人都昏睡兩天了,金朝昨天逮住了慌慌張張要逃走的一家子,問他們有沒有藥,其中有個學生,金朝和那個學生用散裝英語再加上肢體語言講了半天才分清了退燒藥和感冒藥,為此他還把身上的兩包壓縮餅乾貢獻了出去。
他回來馬上給陸徵喂了藥,現在燒好像開始退了。
金朝又歎息一聲,他在陸徵身邊坐了下來,表情有些茫然。
他們可能沒辦法從這裡出去了,他掏出槍數了數,還有6顆子.彈,如果遇上暴.亂.分.子,他估計隻能開四槍,得給他和陸先生每人留一顆子.彈吧。
這兩天金朝無數次問過自己後悔嗎?明明那時候陸先生是叫他一起走的。
後悔說不上吧?
就是覺得有些遺憾吧。
他盯著陸徵身邊的衛星電話看了片刻,把無數次想給家裡打電話的念頭壓了下去,現在還沒出事,是在沒必要讓父母跟著擔心。
他要真的死在這裡,根據陸氏集團員工合同,父母會得到一大筆賠償,足夠他們好好過完下半輩子。
這麼一想,金朝略有了些心理安慰。
他自己喝了兩口水,吃了小半包壓縮餅乾,靠著牆睡了會兒。
陸徵醒來時天都已經黑了,屋子裡黑得很,幾乎什麼都看不清。
他一動就聽身邊的人湊了過來:“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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