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翰的心口緊了緊,從來都是陸先生照看他,替他兜住一切,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陸先生。
“好。”他俯身將人小心抱起來護在懷裡,後來他乾脆爬上床去,掌心貼著陸徵消瘦的脊背不斷上下撫摸,就像多年前陸先生從清江大橋上把他帶回家,他高燒了三天時一樣,陸先生就是這樣抱著他,安慰他,小聲問他有沒有舒服點。
四年前離開後,顧嘉翰從不敢去想那些年發生的那些事。
總覺得一切都是假的,就算回憶起來也全都是不堪的。
可是現下就這麼回憶了起來才發現,原來並不是。
後來,陸徵又在顧嘉翰懷裡昏睡過去,他身上因為高燒和不時的痙攣被汗水浸透。
顧嘉翰進了廚房發現還有水,他接了水給陸徵擦完身,正好金朝和宋也回來了。
宋也進門就說現在醫院裡還有幾個醫護人員,大多是受了傷沒辦法走動的平民,也有一些武.裝.勢.力的傷者在裡麵,個個凶神惡煞的。
宋也把找來的藥放在床上說:“隻有這些了,但我沒找到過敏試劑。”
“不需要。”顧嘉翰直言道,“他對一般抗生素都不過敏。”
金朝見顧嘉翰熟練地拆了針頭包裝,忙問:“顧總會紮針?”
宋也睨了金朝一眼說:“我們都會,這都是最基礎的醫療手段,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紮幾針。”
金朝冷哼一聲根本不想搭理宋也。
顧嘉翰抬頭看了看,沒發現可以掛吊瓶的地方,便交給金朝道:“拿著。”
金朝聽話當起了人形吊瓶架,見顧嘉翰給陸徵掛上點滴才又說:“顧總這次得跟我們一起回海市了吧?”
顧嘉翰的動作略停滯了下,隨即說:“等路少爺來我們就走。”
金朝急著說:“那怎麼能行?您……”他本能彎腰過去。
顧嘉翰一把推住他,蹙眉道:“站好,你拿太低會回血。”
“哦哦。”金朝隻好又站了回去。
宋也勾住顧嘉翰的脖子朝金朝說:“他現在是我的人,憑什麼跟你們走?我們能冒著槍林彈雨來救你們就已經很仁義了,彆的你們也彆奢求太多吧?”
金朝冷了臉:“我和我們顧總說話,你插什麼嘴?”要不是手裡拿著吊瓶,金朝真想過去一腳把這人從顧總身邊踹走。
顧嘉翰起身道:“我去外麵看看,金朝,你有事叫我。”
宋也忙跟上:“我也去!”
“哎,顧總顧總!”金朝急得一拍大腿,“陸先生您倒是醒來啊!您再不醒來顧總可真的要被人搶走了!哎喲,可真是急死我了!”
顧嘉翰出門熟練將手.槍彆在後腰,雙手撐著欄杆吐了口氣。
宋也過去抬腿架在欄杆上,從內袋摸了包煙出來點上一支,他抽了一口側臉衝顧嘉翰挑眉道:“哎,你和裡麵那位到底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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