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問題?
顧嘉翰居然覺得有點想笑,他盯住陸徵看了片刻,突然說:“看你這些天都沒休息好,回去好好睡一覺吧。”
這句話像是觸動了陸徵一直以來緊繃的神經,他脫口道:“我不會走的,你是不是又想躲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彆想再躲起來!”
顧嘉翰沒想到他是這麼想的,他其實就是字麵意思,沒有其他。
這些天顧嘉翰想了很多,當時是賭氣才給他打那通電話的,難道真的要不見麵嗎?這段時間陸徵應該也想了很多,教訓也給了,他們都不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了,沒有那麼多扭捏矯情了。
陸徵見他突然不說話了,語氣也軟下來:“你彆生氣,我、我就是想見你,你要是不想說話,那我就不說了。要是覺得累,你就睡覺,我陪著你。”
顧嘉翰歎息說:“靠窗口有沙發,你去那睡。”
陸徵愣了下,一瞬間還以為是耳朵出問題了,在確定顧嘉翰不是開玩笑後,他忙點頭:“好,那我在這睡。你有事就喊……”
陸徵剛站起來就覺得眼前一黑,就那麼一瞬間的事整個人直接摔了下去。
顧嘉翰臉色大變,本能撲到床邊:“哥!”
病房內一陣響動,等在外麵的金朝直接衝了進來。
原本站在不遠處說話的寧昭和宋也拔腿跑來。
“陸先生!”金朝疾步上前就要扶人。
“嘉翰,你乾什麼!”宋也跑得快,衝上去就將人從床沿扶起來。
顧嘉翰疼得唇色發白,抓著宋也反複問:“他怎麼了?快看看他怎麼了?”
寧昭檢查一番說:“沒什麼,低血糖。”
金朝忙說:“他這幾天都不好好吃飯,今天又聽說顧總在這裡,連早飯也沒吃就來了。”
寧昭站起來:“那還等什麼,弄出去叫護士掛水去。另外再給他找點吃的。”
金朝不敢耽擱,背著人匆匆出去。
顧嘉翰疼得直抽氣,聽了寧昭的話才終於放下心來。
寧昭罵罵咧咧給他檢查:“我看你才是不要命了,還好傷口沒裂開,否則有你好受。”
“行了,彆罵他了。”宋也扶著人躺下,又嘖了聲,“寧教授,他是不是滑針了?”
寧昭:“……我他媽!!”
其實也不必非得掛腳上去,但寧昭就是非要給顧嘉翰紮腳上,把路過的護士都看笑了。
宋也無奈隻好關了病房門,轉身抱胸看著顧嘉翰:“這就原諒他了?”
顧嘉翰剛緩過勁兒來:“這幾天我總在想,如果我真的沒挺過來,那通電話就是我留給陸先生最後的話了。因為我的話,他將自責內疚一輩子,想想其實挺殘忍的,畢竟他沒有真的對不起我什麼。”
他定定看著天花板,“為他我可以連命都不要,就算很生氣,也不可能生一輩子的氣。人的一輩子那麼短,都用來生氣太不值得了。”
寧昭嗤笑:“你這去了幾次戰場還成哲學家了?”
宋也歎了口氣:“下回他要是再推開你呢?”
顧嘉翰道:“他不會了。”
宋也還想說什麼,手機突然震了震。
他打開看了幾眼,突然快步走到顧嘉翰床邊:“隊長給我發的,e國那邊的新聞。”
新聞上說,位於e國西北部的某個恐.怖.組.織基.地被不明導.彈瞬間夷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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