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憋著笑，心說你是沒見過寧教授變態的樣子。宋也算是有見識的，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沒誰比寧昭還變態的。
陸徵給顧嘉翰打電話來，問他有沒有事。
顧嘉翰有點懵：“這話得我問你吧。”
“我沒事了。”陸徵有點著急，“我看到你想來扶我，有沒有事，嘉翰？”
原來是這事。
顧嘉翰說了沒事，陸徵大約是不信的，點滴剛打完就匆匆來了病房。
臉色比之前稍微好點，也不要金朝扶著，看見寧昭就問顧嘉翰有沒有事。
寧昭聳聳肩：“陸先生不是看見了嗎？好端端躺著呢。”
陸徵鬆了口氣，又鄭重朝寧昭和宋也道謝。
宋也顯然沒消氣，說話也冷嘲熱諷：“陸先生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我幫我自己朋友怎麼還要你來道謝了？”
金朝聽不下去：“你怎麼說話的？我們陸先生……”
“金朝。”陸徵打斷他的話，“你回一趟暢園，讓王媽熬點湯。”
寧昭翻身起來說：“陸先生在的話，我和宋也回去衝個澡，順便吃了晚飯再來。”宋也明顯不怎麼樂意，寧昭將人拖著走，“我和你說，我知道有家餐廳的烤羊肉特彆好吃，但他家不做外賣，正好帶你去吃。”
陸徵將床邊的椅子拉得近了些，坐下問：“點滴怎麼掛腳上去了？又滑針了？是之前起身的時候嗎？”
“嗯。”顧嘉翰兩隻手背都還沒完全消腫，就沒想著隱瞞，“你吃東西了嗎？”
陸徵點頭：“吃過了。”
顧嘉翰道：“那去睡會。”
他搖頭：“打點滴時睡了一會，現在一點也不困，你困的話就睡吧。”
顧嘉翰被寧昭和宋也鬨騰了幾小時的確有些熬不住，他閉上眼睛躺了會，又睜眼。
“怎麼了？”陸徵俯身過去問。
“我躺著不舒服。”顧嘉翰無奈看了眼掛著點滴的腳，“又不好動，你能上來讓我靠會嗎？”
陸徵的心口一跳，他忙站起來：“哦，好，你彆動。”
他小心翼翼躺上去，將顧嘉翰上半身抱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又問他：“這樣行嗎？”
“嗯。”顧嘉翰應得含糊，看起來是真的困了。
陸徵不敢再說話打擾，連呼吸都本能地放輕，他空出一手替顧嘉翰揉著會兒腰，見他的擰起的眉心終於舒展，呼吸變得清淺綿長。
……
路隨去的路上特意精心挑選了一束花，還買了些小點心，到機場他就給俞橙發了信息，讓俞橙一會把言蹊領來，但彆告訴她，他在等她，想給個驚喜。
想著這會她們還在飛機上，一會落地俞橙就能看到信息。
沒想到俞橙突然回電話過來。
路隨愣了下，航班誤點了？
他接起來：“喂……”
“隨爺出事了！”俞橙有些慌亂，“蹊姐不見了！”
路隨心頭莫名一跳：“什麼叫不見了？你慢慢說，機場那麼多監控，人怎麼會不見？”
俞橙著急得有些語無倫次：“之前我們剛到時有人來找蹊姐，我不認識，但是……哦，好像是你家的人！但是蹊姐沒見，因為我們準備要飛回程還要抽時間開會，後來……後來蹊姐去上廁所，我一直沒等到她回來就去找她，發現她根本不在廁所裡，我就、就找不到人了！監控已經在、在調了，我……”
“你等會。”路隨掛了電話就徑直打給盛妤芳。
是她在找言蹊的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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