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遠愣了下:“開黑人數也不夠啊。”
晏徊道:“怎麼不夠,這個不是正好五個人嗎?”
言蹊:“……”
路隨:“……”
晏徊見路隨要起身,忙按住他的肩膀說:“哥,舅媽可是猜到你今天回帝都了啊,你隻要一住酒店就暴露身份啦,還不如在我這裡大隱隱於市呢。你應該不希望舅媽去找你和嫂子吧?畢竟你住我這兒,我守口如瓶,她就以為你可能沒來帝都。”
路隨:“……”
於是,原本打算二人世界的路隨和言蹊被強行在晏徊家裡開起了黑。
中途,卓遠還叫了豐盛的宵夜以儘地主之誼。
……
第二天言蹊和薛停是一早的飛機回海市。
“你不和我們一起回海市?”言蹊有些意外。
路隨應聲:“本來也是打算再待一兩天就得回研究所的,現在既然來了,我得回去處理些事,你放心,過幾天我就去海市找你。”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言蹊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路隨親自將他們送回機場。
這次言蹊不是機長,還和薛停難得享受了次頭等艙待遇。
“這次話怎麼那麼少?”言蹊接過空姐遞給她的咖啡,扭頭看向薛停。
薛停愜意的要了杯威士忌,抿了口,感慨說:“我之前還覺得你和路隨不適合在一起,經過這次的事我改變想法了。他遇事特彆冷靜,我不行。你們很像,你們都是那種事態越緊急就越冷靜的類型。”
言蹊愣了下,笑道:“大約是我和路隨從同一所學校畢業的原因吧。”
薛停跟著笑,言蹊就是這樣的人,把什麼事都能圓得很好,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睡一覺吧,昨晚都沒怎麼睡。”薛停自顧說著閉上了眼睛。
……
顧嘉翰醒來時,陸徵已經去集團了,宋也坐在沙發上玩遊戲。
見他醒來,宋也起身打開保溫杯:“一早從暢園送來的,說你想喝粥。”他又順便將床搖起來。
顧嘉翰問:“你吃過早飯了嗎?”
“吃了,寧教授帶我去吃了什麼李氏生煎。”宋也將碗遞給顧嘉翰,在床前坐下說,“我和隊長他們聯係過了,他們這兩天要換地方,讓我先彆過去,免得和他們錯過。”
顧嘉翰手裡的勺子“當”地撞在碗口:“你要走了?”
宋也看著他笑:“乾嘛這副表情,我要離開海市不是很正常嗎?總不能一輩子待在這裡吧?之前是等等你,現在你不是也不走了麼。”
“宋也……”
“留下也好,離開也好,都是我們各自要往前走的路。”宋也又劃開了屏幕,繼續沒打完的遊戲。
顧嘉翰緘默良久,又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宋也說:“等隊長的通知,但我估摸著就是這幾天吧,最晚一周內。”他頓了下,似又想起什麼,“嗯,或許能趕上你出院。”
顧嘉翰捧著碗,突然什麼胃口都沒有了。
他沒什麼朋友,除了寧昭就隻有宋也了。
當初離開海市時,他沒有現在這種難受的心情,因為寧昭的家就在海市,他在這裡有親人,他不會孤單。
但宋也不一樣,他從小是孤兒,孑然一身。他曾說彆人都講究落葉歸根,他是沒有根的人,顧嘉翰在哪裡他就在哪裡。
可現在他要走了。
顧嘉翰不想讓他走,但是又沒辦法開口留他,用什麼理由呢?
宋也在隊裡是王牌觀察員,讓他留下來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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