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翰被寧昭折騰一番，此刻已經累得在陸徵懷裡睡著了。
陸徵小心將人放在床上，示意寧昭和宋也出去說。
此時已經差不多快淩晨四點半了，外麵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房門被拉上，陸徵回頭就問：“既然寧教授知道現在什麼情況，你有t23的中和藥劑嗎？”
寧昭有些為難：“當初因為不能進行人.體.實.驗，所以我們所有的猜想都隻是理論上的，哦，當然，現在有嘉翰的血液樣本，我和我的朋友們都十分有這個興趣試一試。”話到最後，他又興奮起來了，然後注意到了陸徵和宋也的臉色，寧昭瞬間收斂了些。
陸徵壓了壓情緒：“最快需要多久？”
“不好說。”寧昭又忙補上，“但我團隊裡的人會儘快過來。”畢竟所有人都想參與這全世界唯一一例，也許是最後一例活.體.實.驗.品的中和藥劑的研發。
這下寧昭學乖了，後麵半句沒當麵講出來。
“哦，還有。”寧昭想起來，“陸先生家裡多備些止痛藥。”
陸徵脫口問：“備這些乾什麼？”
寧昭看了眼主臥緊閉的門，遲疑了下，終於說：“t23最直觀的表現是影響免疫係統，但其實往後發展，會造成人體dna的斷裂。”
陸徵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宋也本能握了握雙手，他看過受核輻射死亡的人，dna斷裂應該是目前最痛苦的一種死亡方式了吧。
寧昭繼續說：“但現在還沒那麼糟糕，他會局麵感知到一些疼痛，我……你放心，我不會讓嘉翰死的。”
宋也有些詫異看了寧昭一眼，仿佛直到現在寧昭才終於說了一句人話。
陸徵沉默良久，終於說了句“我知道了”。
宋也上前一步道：“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陸先生？”
陸徵也不和他客氣：“等寧教授問到那個亞裔的身份後，請宋先生幫金朝一起查一查這個人，我需要知道是誰對嘉翰下的手。”
宋也嚴肅點頭：“沒問題。”
……
言蹊昨晚睡得晚，以至於鬨鈴響起時，她還有些迷迷糊糊不肯睜眼。
雨點打在窗戶上，發出劈啪的響聲。
言蹊閉著眼睛聽了會兒才反應過來是下雨了，她摩挲著從床頭櫃上拿了手機過來，打開天氣預報才發現接下來四五天海市都是陰雨天。
等等，陰雨天！
路隨！
言蹊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洗漱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
樓下，言川和沈芮清還沒走。
“蹊蹊，今天這麼早啊，你……”沈芮清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女兒風風火火衝了出去，她跟到門口就見言蹊進了隔壁的院子，“這麼著急忙慌的，是要乾什麼？”
言川的早報看到一半，不悅蹙了蹙眉：“這該不會還得多準備一份早餐吧？”
“不至於吧？”沈芮清回頭，“聽蹊蹊說楊定廚藝比咱們家的阿姨好。”
言川將信將疑：“真的假的？這還難不成蹊蹊一早跑隔壁吃早飯去了？”
“啊？”這好像很有可能啊。
言川忙收起報紙，如臨大敵說：“這不行，老婆，咱們是不是換個做飯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