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隨終於動了容,連楊定都震驚地看著顧嘉翰。
顧嘉翰又說:“我對國.家.機.密不感興趣,就當是這麼多年我對你們路家的歉意。如果最終沒有什麼中和藥劑,那麼恐怕路少爺的部署得快一些了,你知道的。”他低頭看了眼剛剛使過力後,現在還有些微微顫抖的手,“我現在身體不太好,等不起太久。當然,如果阿昭能研製出解藥,那你可以慢慢部署,我給你的承諾一直有效。”
路隨的呼吸低沉,他凝視著顧嘉翰:“你現在是承認害死我哥了嗎?”
顧嘉翰從容看著他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對他的確心存愧疚。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害他的心。”
路隨其實是想信的,他恨了眼前這個人這麼多年了,八歲那年就有想要殺他的心,可如今千帆過儘,有些東西好像和從前不太一樣了。
也許隻是,從前的顧嘉翰活在媽媽和奶奶的話裡,而現在的顧嘉翰是個活生生的人,他也有他的生活、牽掛,那是和路家完全沒有任何牽扯的屬於顧嘉翰的世界。
其實,如果不是爺爺始終存著想要認回顧嘉翰的心,他本可以活得跟路家毫無牽扯。
“少爺。”楊定在邊上叫了他一聲。
路隨回神時,發現顧嘉翰已經上樓了。
楊定問道:“我們現在去哪?”
路隨轉身下樓:“先去王媽屋裡蹭個飯。”然後他得給研究所那邊打個電話,那些殺手不是尋常人,他們得下一盤很大的棋才行。
……
言蹊非一趟帝都回來後,去總裁辦公室補交一份材料,結果正好碰到薛停在開會。
她百無聊賴坐在休息室等了快半小時才聽外麵傳來腳步聲。
薛停進門還在跟秘書交代工作,結果推門看見言蹊,他很是意外:“言機長今天怎麼有空?”
頭上還貼著紗布,但心情看起來倒是不錯。
言蹊笑了笑,甩著手裡的報告說:“調用私人飛機的報告。”
薛停接了也沒看,給她泡了茶,然後在她對麵沙發上坐下說:“你還用得著這麼認真?和我說一聲,報告我會讓人補的。”
“那怎麼行?咱們這可是正規公司,還是按規章製度辦事的好。”言蹊低頭輕呷了口茶,嘖嘖道,“咱薛總辦公室的茶就是不一樣啊,好喝。”
“是嗎?”薛停笑,“這不是在醫院住了一天院嗎,一個朋友送的,你要是喜歡,我給你拿一罐。”
他正要起身。
言蹊忙攔著:“我開玩笑的,我平時又不喝茶。你那朋友……不會是卓遠吧?”
薛停撐大眼珠子:“你怎麼知道?”
還真是他。
言蹊便把路隨告訴她的事說了一遍。
薛停扶額,感覺這一瓶子被砸得丟臉直接丟到了整個帝都市。
“傷沒事了吧?”言蹊問。
薛停擺手:“沒事沒事,小傷,見笑了。”
言蹊笑。
二人正聊著,外麵有人敲了敲門。
接著,探入俞橙的腦袋:“薛總今天加班嗎?”
“薛總今天不加班,請問你是要請薛總吃飯嗎?”言蹊眯了眯眼睛。
俞橙突然就臉紅了:“蹊、蹊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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