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聽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陸徵因公來帝都,她得到消息匆匆來見他。
廖阿姨告訴她陸徵和路高揚有些公事要談,讓她在客廳裡先等等,還給她泡了杯茶。白盈聽沒喝茶,倒是拿出包裡的化妝鏡補了兩次妝。
路隨等人出去時,白盈聽低頭整理了下自己的裙子。
她聽到聲音忙抬起頭來,一群人,她一下子就看到了陸徵。
他穿著一套裁剪得體的銀灰西裝,今天沒打領帶,白襯衫開了兩顆扣子,看起來倒是隨意得很。
她跟長輩打了招呼,這才又道:“阿徵,好久不見了。”
“和白小姐是有段時間不見了。”陸徵的話語不鹹不淡。
他們都走了進去,各自坐下。
路隨抿了抿唇沒跟進去,抱胸斜倚在門框上。
楊定湊過去,小聲問:“少爺,不進去嗎?”
路隨歎了口氣:“進去乾什麼?”如果可以,他想轉身就走,雖然現在看著場麵和諧,但一會兒恐怕就不那麼好看了。
廖阿姨給所有人都泡了茶,出來時,也問了一句路隨要不要。
路隨想了想,乾脆說:“不然給我那盤點心來吧,下飛機都沒吃東西呢。”
“好的好的,少爺稍等。”廖阿姨笑著離開了。
楊定撐大眼珠子,又低聲問:“您還有胃口吃東西啊?”
路隨挑眉:“不然呢?我把自己餓壞了,我家言蹊會心疼的。”
楊定:“……”
裡麵,白盈聽高興地問陸徵這次是為什麼來,會在帝都待幾天:“是要住在這裡嗎?”
陸徵低頭用杯蓋擋了擋飄在上麵的茶葉,笑了笑:“白小姐不知道我為什麼來?”
白盈聽臉上的笑容僵了下,她下意識看了眼路高揚夫婦,見自家姨媽的臉色有些奇怪,她的心“咯噔”一下。
那件事陸徵知道了?
不會吧?
那個人說過給她的藥並不是毒藥,而且一般人也不可能查得出病因是什麼的,隻會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病死啊。
對,應該不會知道的。
於是,她跟著笑了笑說:“我姨媽沒告訴我你因為什麼事來啊。”
陸徵輕笑了下,卻轉而看向路高揚,突然跟他聊起了西部磁懸浮列車承建的事,兄弟兩個便頭頭是道地聊開了。
白盈聽有些尷尬,目光詢問似的看向盛妤芳。
盛妤芳也一臉懵,她還怕陸徵一看到白盈聽直接上手打她呢,結果現在這……怎麼看都怎麼不對勁啊。
路隨和楊定兩個站在門口已經吃了大半盤點心了。
楊定時不時還悄悄往裡麵看幾眼,隻有路隨一個勁地在吃,根本連眼神都不給一個。
楊定忍不住問:“陸先生這好端端怎麼談起生意來了?他是想競標西北承建?他這還真是來帝都談生意了?”
“談個屁生意。”路隨頭也不談,看著盤裡還剩下一塊椰蓉糕,問了句,“哎,你還吃不吃?”
楊定就那麼一猶豫,路隨直接拿起來塞進了自己嘴裡:“你不吃那我吃了。”
楊定:“……”我也沒說不吃啊!
“阿姨,沒吃飽呢。”路隨笑眯眯看著邊上的廖阿姨。
廖阿姨把水杯遞給他,心情很好:“那少爺還想吃點什麼?要不,跟我去廚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