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在他身邊坐下說:“嘉翰哥應該也知道你受傷住院了,我這個回去不合適。有表哥在那邊,會沒事的。”
路隨握緊了她的手。
……
陸徵是早上接到的越洋電話。
電話裡,白盈聽一直在哭:“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說的要求我都已經做到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陸徵表情漠然:“解藥都給你送去了,完美的一條龍服務,白小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白盈聽大聲哭起來,“你不許我聯係我爸媽,那你為什麼要給我留你的號碼?”
陸徵道:“就是想聽一聽你痛苦的聲音,也順便讓你深刻理解下‘害人之心不可有’的意義。”
白盈聽害怕道:“你、你這是什麼解藥?太難受了……你是不是想殺了我?”
陸徵懶得回答,前麵金朝朝他走來。
陸徵直接掐了電話,他要是真的想殺白盈聽,還能讓她活著出國嗎?
“陸先生,機票。”金朝把機票遞給陸徵。
陸徵抬手看了眼腕表,直接進了候機廳。
他又給寧昭打了通電話:“寧教授,數據拿到了嗎?”
寧昭此刻正在實驗室盯藥物合成,他用肩膀夾著手機說:“拿到了,實.驗.體應該是反應比較大,數據有些不穩定,但這個實.驗.體本身的各項數據比嘉翰現在要好上許多,所以我打算稍微調整下中和比例。”
“會很難受嗎?”
寧昭點頭:“會的,但不能再拖了,嘉翰的身體隻會一天比一天虛弱,我今天就會給他用藥。”
那邊沉默良久。
“陸先生?”寧昭還以為電話斷了。
陸徵應了聲:“好。”
寧昭的手機沒夾住,直接滑下去,他咒罵一聲,背後一陣風過,他的手機沒有直接砸在地上,而是落在了宋也的手裡。
宋也將手機擱在一側桌麵上,臉色凝重問:“是今天了嗎?”
“嗯。”寧昭工作時話不多。
之前風風火火來研製藥劑的各位如今早就迫不及待地去了陸徵給的那個地址,畢竟顧嘉翰是不可能被他們拿來做實驗的,宋也有些好奇,不知道陸徵是從哪裡弄來的什麼誌願者實.驗.體。
實驗室裡隻剩下寧昭和宋也兩個人。
宋也是病房和實驗室兩頭跑,不過顧嘉翰睡得多,他通常都是站在寧昭身後看著他做各種各樣看不懂的實驗,順便關注下酒精燈什麼的,免得又一個不慎把這間實驗室也燒了。
……
顧嘉翰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床前有人說話的聲音,他半睜開眼,看到了寧昭的輪廓。
他叫他一聲。
“是我。”寧昭回應。
顧嘉翰看著他手裡握著針管,便問:“是藥劑嗎?”畢竟在這之前不管是打針還是點滴,都是護士來給他打的,這些用不著寧昭親自來做。
寧昭點頭:“我會分三針給你打,今天這針是劑量最小的。”
“等等。”顧嘉翰伸手摸了摸。
宋也俯身問:“找什麼?”
“我手機。”
“這裡。”宋也將手機遞給他。
他打開手機給陸徵發了條信息,上麵一連串信息,仍然是未讀狀態,發完信息,他將手機放下,突然看著宋也說:“本來以為沒那麼早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