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隨擰眉:“這話不對啊,難道抱過就不能再抱了?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人,又不是一次性筷子,用過得扔。”
言蹊窘迫至極:“你亂講什麼?”
路隨認真道:“我是認真的,就想一直抱著你,一直不鬆手。”
言蹊本來是想將人推開的,後來又想了想,和被大家看著他倆在公眾場合摟摟抱抱比起來,大約她把路隨推開絲毫不給他麵子,後者會更不好收場,畢竟連盛妤芳都表現得接受她了。
於是,她便妥協了。
“對了,今晚好像都沒看見白家的人。”言蹊觀察了好一會兒了,都沒見到,她忍不住問,“還是因為你表姐的事,兩家人之間……生了嫌隙?”
關於白家的事,路隨顯然不願多說:“我也不常回家,不清楚,可能有事吧。”
言蹊識趣地沒有再問。
後來,路高揚叫路隨去認識幾位長輩,言蹊便趁機去了趟洗手間。
言蹊從洗手間出來就撞上了楚雲箏。
楚雲箏整個晚上都很不高興,當然她也不是傻子,知道想當路隨女朋友這已經是不可能,但是心裡就是很不爽。
“有事?”言蹊看得出楚雲箏明顯是故意在這裡逮她的。
楚雲箏冷冷道:“江家現在家破人亡,我看你倒是開心得很啊。不管怎麼樣,我大姨也是養育你長大的人吧,你居然親手把她送進監獄,這還不夠,你還逼死我表姐,最後讓我大姨在監獄裡瘋了,你就是這麼報答江家的養育之恩的?”
言蹊失笑:“當初楚女士走投無路之際,你們楚家不是也放棄了她嗎?怎麼,現在反倒是來怪起我來了?”
楚雲箏氣道:“那怎麼能一樣?當年是大姨對不起我媽媽,自己離開楚家的!但你總歸是江家人養大的吧?”
言蹊道:“所以呢?”
楚雲箏愣了下:“什麼?”
言蹊上前一步,坦蕩說:“他們江家養大了我,所以就可以隨便殺我,不用負法律責任了嗎?”
“你、你說什麼?”
“有一點希望楚小姐搞清楚。”言蹊一步步走到她麵前,“把楚女士送進監獄的不是我,是華國法律。或者,你硬要追究的話,那也是她自己。”
言蹊說著,直接越過楚雲箏朝前走去。
走了腳步,她又回頭:“在我看來,你也不是特意來給江家的人出氣的,你不就是想膈應膈應我嗎?大可不必,真的,因為我行的正坐得直,我一點兒也不膈應。”
“你!言蹊,你給我站住!”
楚雲箏氣不過追上來。
“言蹊!”薛停突然朝她們走來,在看見了楚雲箏後,他快步過去,攔住楚雲箏,朝言蹊問,“沒事吧?”
“沒事,你怎麼來了?”言蹊問。
薛停說:“哦,路隨說有急事要回一趟研究所,怕你在宴會上不自在,所以讓我陪著你。”
“什麼?”言蹊的臉色大變,“他走了?”
薛停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便安慰說:“你彆著急,他的工作性質你也是知道的,有急事的話,不回也得回去……哎,言蹊!”
言蹊不等薛停說完就朝前跑去,宴會廳裡,賓客們依舊在說笑著,她看見路高揚夫婦正被圍著在應酬,晏徊等人也還在那邊聊天,唯獨不見了路隨和楊定。
混蛋!
他是故意的!
言蹊突然又想起之前路高揚說請家裡阿姨給她燉冰糖雪梨,路隨沒有拒絕。
言蹊終於又想起她問:
——我們什麼時候回
——我會在晚宴結束前提前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