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說要叫寧教授來？”
顧嘉翰輕笑：“沒有就好。”他往他懷裡鑽，“我不想彆人來，這次就想和你兩個人在一起。”
陸徵噎住說不出話來
外麵的雨聲依舊，懷裡人的呼吸聲漸漸平和，陸徵低頭看了看，顧嘉翰已經睡著了，他將毛毯往上拉了拉，蓋在顧嘉翰胃部。
顧嘉翰大約以為陸徵要起床，便又迷糊地往他身上靠。
陸徵低頭親了親他，又親了親。
等顧嘉翰睡沉，陸徵才悄聲出去，讓人熬些粥備著。
這一場大雨，直到中午稍微停了一小會兒，不過很快又開始繼續下。
顧嘉翰做了個夢，夢到陸徵又跟著人出海打漁去了，此時狂風驟浪，漁船頃刻就被撲翻在海上。
“哥！哥！”
他猛地驚醒，床邊竟真的空空如也。
顧嘉翰掀了毛毯就往外衝，正好遇上端著吃的進來的陸徵。
陸徵吃了一驚：“你怎麼……”
顧嘉翰沒說話，上前一步就抱住了他：“我以為你又打漁去了！”
陸徵怔忡片刻，忍不住笑：“這麼大的雨，我是傻的嗎，我去打漁？”他一手抱住顧嘉翰，輕問，“做夢了？”
顧嘉翰舒了口氣。
陸徵輕拍著他的背：“先喝粥。”
顧嘉翰回到床上坐下，又問他：“你吃了嗎？”
“吃了。”
“中午吃了什麼？”
“特彆豐富，你確定要聽嗎？”陸徵望著他笑，“但你今天隻能喝粥了。”
顧嘉翰對吃的倒沒怎麼在意，剛拿勺子舀了一勺就發現他這碗海鮮粥裡，各種海參鮑魚，連魚翅都有。
顧嘉翰蹙了眉：“這是不是有點誇張？”
“誇張什麼？趕緊吃。”陸徵又將毛毯拉起來裹著顧嘉翰的胃，就怕他的胃再受涼。
顧嘉翰也沒好意思說他其實是喝了酒，聽話地把一大碗粥都喝了。
陸徵將碗擱下：“這鬼天氣也做不了什麼，中午開始連信號都斷斷續續了，估計得後半夜才能停。”
顧嘉翰點頭：“正好我們出行計劃也是明天。”
陸徵不悅道：“明天看你的身體情況再說。”
顧嘉翰無奈道：“我現在胃不疼也不難受了。”
陸徵沒搭話，催著讓他躺下休息。
陸徵下午又回了書房一趟，雖然信號不好沒辦法發郵件，但有些工作還是能先在電腦上完成。
晚上他早早回來，陪顧嘉翰吃了晚飯就上了床。
顧嘉翰斷斷續續睡了一整天，眼下沒什麼睡意，倒是陸徵沒多久就睡著了。
外麵，雨聲並著海浪聲，似是要將一切聲音蓋住。
顧嘉翰閉上眼往陸徵身側靠了靠，突然聽到外麵傳來“砰”的一聲。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多年戰場經驗告訴他，這是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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