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和顧嘉翰換了衣服出去,酒窖外麵留了兩把傘,從這裡朝彆墅看去,那邊燈火通明,看來大家都起來了。
“拿著。”陸徵將傘遞給顧嘉翰,這才又打開了自己的傘,還不忘囑咐,“彆再淋濕了。”
兩人到彆墅時,見一共四個人被捆綁在地上,其中兩個受了傷,衣服上全是血。
顧嘉翰見他們雇傭的男人們都在,女人們倒是一個都沒看見。
陸徵收了傘便先把顧嘉翰拉進房內,推他在床上躺下說:“你先休息,我處理完就回來。”
“哥。”顧嘉翰蹙眉拉住他的手。
陸徵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沒事,你彆出來了,外麵風大。”
陸徵徑直出去。
有人立馬過來跟他彙報情況,來的總共就四個人,都沒死。
陸徵坐了下來,看著被迫跪在客廳裡四張華國麵孔就沉了臉:“誰讓你們來的?”
四個人誰都沒說話。
陸徵徑直起身,回頭用英語朝身後的人說:“天亮還是不開口,直接丟海裡喂鯊魚去。”
他說著要走,離他最近的那個終於開了口:“陸先生饒命!我說,我說!”
……
顧嘉翰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身體才暖和了些,不知道是不是怕吵著他,外麵的說話聲一直都不大,他就是豎著耳朵也聽不真切。
約莫一個多小時,陸徵回來了。
顧嘉翰忙坐起來,陸徵關了門才走到床邊。
“怎麼樣?”顧嘉翰問,“那些是什麼人?”
剛才進來時,顧嘉翰瞥了一眼,發現來人都是華國人樣貌,想必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陸徵沒瞞著他,嗤聲道:“當初我堂叔陸明達搞了那麼多出被我清除出了公司,他看來混得很慘。”
顧嘉翰臉色微變:“是陸明達找來的人?”
陸徵道:“他以為我們在國外便好動手,也太小看我了。還專門挑了今天這種天氣,算準了信號不好,我們可能沒辦法求救。”
顧嘉翰詫異道:“所以他們根本不是晚上才上島的?他們是提前就來埋伏了?”
這個海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隻要提前靠岸,在另一邊躲一天,的確沒人會發現。
“沒事,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海島上的人全都武裝過。”陸徵脫了鞋子上床,拉顧嘉翰躺下,“外麵那幾人會被送回華國指證陸明達,等明天信號恢複,我會全權交由法務部處理,陸明達會去他該去的地方。”
既然事情解決,顧嘉翰也鬆了口氣。
陸徵伸手將他抱住,他身上稍稍有了些溫度,但和陸徵的身體比起來,還是有些涼,他又抱得他緊了些,輕聲問:“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
陸徵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睡吧,嘉翰。”
……
海上的風浪果然來的快,去的也快。
顧嘉翰第二天醒來,外麵陽光明媚,海上也是一片平靜,絲毫想象不到昨晚狂風驟雨的樣子。
陸徵難得還在床上擁著他,沒讓他起身:“再睡會兒,昨晚折騰了半夜,不累嗎?”
顧嘉翰道:“今天天氣好,我們不是要去海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