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眼見煮熟的鴨子飛了,阮天雄暴喝一聲,轉過身看向遠方。
薑空一踏豹血馬在半空中劃落出漫天的殘影裂空而去。
他施展過眼雲煙一個照麵的時間從山腳登臨而上,直接躍上了巨大的天楓山。
“蒼星道院內山弟子來也!”
他一雙洞天瞳瞄準了站在一百丈之外的阮天雄。
這群人唯他馬首是瞻,薑空一猜便猜得出來這就是他這一次的目標!
其口中舌羽箭爆發出一團寒芒,幾道星點般的針矢裂空而去,無聲無息,就像是融入空氣之中一樣。
而在那邊的阮天雄頓時大驚失色,麵色巨變。
常年在沙場殺伐的經驗使他對於一些危機的感知遠比尋常人靈敏很多。
像是普通人恐怕在舌羽箭接近一尺之內才會發覺。
而他能夠將這距離延伸到兩丈左右。
不過跨越兩丈的距離與一尺的距離,對於舌羽箭來說都是一樣的。
都不過是一瞬息之間的事情。
阮天雄速度很快,他直接抓住邊上的一個山賊橫擋在自己的麵前,整個人朝後方暴退。
這個被他拿過來頂包的山賊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
頭顱直接炸成了血霧。
其身上還有兩處拳頭大小的血洞。
借助著這個阻擋的時間,阮天雄已經退卻十幾米。
他拔出大金刀在半空中極為精準的斬下,驚人的目力盯準後直接將舌羽箭斬開來。
“好無情的手段,好快的感知與刀法!不愧是沙場出來的流寇。”
薑空淡淡道。
雖說在蒼星道院之中接的任務絕大多數都是散修一樣的存在。
但是散修之中也是有劃分等級的。
就像是阮天雄這等流寇可以說是散修之中最為難纏的存在。
他因為經曆過無數的生死磨煉,所以綜合素質在所有的散修之中幾乎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一批人。
薑空內心暗自腹誹
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去這等沙場上磨煉一下,生死曆練對於武修的提升遠比在道院之中修煉來的實際多了。
不過現在也容不得他多想,大敵在前,他必須要先斬殺這個阮天雄!
阮天雄看向薑空不由嗤笑一聲,輕蔑的看著薑空甩了甩大金刀淡淡道
“小子,原來你不過是蒼星道院的黃毛小兒。
就憑你們這群溫室之中長大的花朵也想前來取我阮天雄的人頭?
爺爺我告訴你,來殺我的蒼星道院弟子也已經有好幾個了。
每一個都是自命不凡,結果三個死在了我的刀下。
上一個若不是借助著寶貝逃走了,恐怕我這把大金刀之下還要多一條亡魂。
不過那個小子也是被我打成重傷,幸運的撿了一條命。
就是不知道你能夠撐得住幾招。”
“被打成重傷?”
薑空眉頭一蹙,輕咦一聲
“上一個不是方飛宇嗎?這廝不是說自己乃是全身而退嗎?”
念到此處,薑空訕笑一聲。
看來這個方飛宇還真是心比天高,臉比地厚。
自己之前還真是高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