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麵色蒼白,根本不是活人能夠擁有的膚色,似乎在她的皮膚之下,根本沒有哪怕一滴血液在流淌。
然而她的嘴唇,卻是紅如朱砂,在夜色的映照之下無比醒目。
林震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靠近的劉霓彩便舉起雙手,死死地掐住林震的脖子,並且向外發力,想要將林震拽到窗外!
這裡是四樓,一個成年人若是直接摔落下去,能夠生還的概率幾乎為零。
林震想要掙紮,然而對麵的劉霓彩卻是突然張開她那朱紅色的雙唇。
林震這才看到,在她口中居然長著兩排野獸一般的尖牙!
一股寒氣,從劉霓彩口中狂噴而出,瞬間便將林震的身軀凍僵,讓他無法抵抗。
眼看著林震就要被劉霓彩硬生生拉出窗外,就在這時,林震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腰部與肩部同時一緊,一股沉穩的力量旋即從身後傳來。
劉霓彩似乎敵不過這股力量,突然鬆開了掐住林震脖子的雙手。
林震的身軀,立刻就被身後傳來的力量拉回病房內,一屁股跌倒在地。
“臭小子,你在做什麼!”身後傳來父親的聲音,林震連忙轉頭,剛好與林父那焦急的眼神對視。
“我…剛才外麵有…”林震有些恍惚,不過還是反應過來,沒有將自己所見告知給父親。
他立刻起身,朝著窗外看去,隻是這一次林震學聰明了,與窗戶之間保持了半米左右的距離。
窗外月色清冷,從林震站立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空無一人的街道。
哪裡有什麼劉霓彩,林震一眼看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見到。
這時,林父湊到林震身邊,一把抓住林震的手臂。他抓的很用力,仿佛鬆了一些,林震就會跑掉一般。
“兒子,你有什麼煩心事就和你爸說,不要自己一個人悶在心裡。”林父十分認真地說道。
林震知道,自己父親這是誤會了,連忙解釋道:“爸,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才隻是…隻是感覺有些悶,開窗透透氣,剛好看到對麵胡同裡好像有人,就想探頭出去看看。”
林震給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借口。
林父看著林震的雙眼,將信將疑道:“兒子,你如果有什麼事情千萬不要瞞著我們。你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你要我和你媽怎麼活。就算你舍得我們,難道你還能舍得陳月那丫頭嗎。”
“爸爸是過來人,我能看出來陳月那丫頭愛你是愛到了骨子裡,要是沒有你,她肯定也活不下去的。”林父語重心長的說道。
“爸,你放心吧,我真的沒有什麼事。生活這麼美好,我怎麼能想要輕生呢。”林震再三保證,林父終於相信了他說的話。
隨後,林父拽著林震的胳膊,將他拉回病床上。
“你坐下。”
林震按照林父的話,坐在了病床上。
林父旋即也坐在了他的身邊。
“兒子啊,仔細想想咱們爺倆好像也挺久沒有坐在一起聊聊天了。”
林震點頭道:“是有一段時間了…”
林震回憶起,自己上一次和父親促膝長談,似乎還是在高考過後。
自從進入大學,一直到畢業加入工作,自己與父親之間說過的話,可能還沒有先前與片朋友打遊戲時,通宵一晚說過的話多。
想到這裡,林震不禁覺得有些內疚。
林父清了清嗓子,隨後語氣嚴肅地說道:“兒子,你應該知道,爸爸一直都很尊重你的想法。對於你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從事什麼職業,爸爸都是報以支持的態度。”
林震點頭道:“爸,我都知道,感謝您這些年對我的支持…”說到這裡,林震似乎有些猜到自己父親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於是他搶先說道:“我知道,您和我媽,還有小月,都覺得我現在的工作很危險。我也明白,你們擔心我,都是為了我好,可是這份工作我不能換。就像是我之前說過的,如果每一位衝在前線的同誌,都以自己的安危為重,先要退到不那麼危險的崗位上去,那麼凶案險案誰來破,人民的安全誰來負責。”
林父擺了擺手:“你爸沒有你那麼高的學曆,論起講道理,自然說不過你。我知道你心中有大義,是個赤膽忠心的好孩子。不過有一個道理,爸爸想要讓你知道。”
“你不僅僅隻是華夏的一名警員,你更是我和你媽的兒子,是陳月那小丫頭的男人。原諒爸爸自私一次,我這一輩子沒什麼所求,隻想看著我的兒子安安穩穩結婚生子,到了百年那一天,我也好閉上眼安心地走…”
林父這一番話,讓林震不由得心中酸楚。
回想起來,打從自己加入工作開始,就一門心思投入其中,無論是對陳月,還是對父母,聯絡都比之前少了許多。
也許,自己真的應該多抽些時間,放在親人的身上了…
“爸,對不起,讓您和我媽擔心了…”林震發自內心的說出了這句話。
林父擺了擺手:“我們苦點累點都無所謂,主要是陳月那丫頭,千萬彆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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