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清已經吃過了晚飯,沒辦法吃太多。
吃了一點就停下了。
吃過晚飯,江衍沒立刻清洗碗筷,隻收到陽台上放著,很快回來給她講課。
講題期間,阮清清發現今晚的江衍有些奇怪。
他總是講到一半的時候,看著她走神,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問他什麼事的時候,他又搖頭,說沒事。
他今晚沒主動跟她說過一句話,倒是經常看著她發呆。
臨走時,阮清清問他:“江衍,你真的沒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少年漆黑的眸沉沉如水,望著她的眼神很奇怪,阮清清猜不透他的心。
十點鐘,司機來接她,阮清清必須回去,怕司機看見江衍是男生,告訴沈麗,阮清清沒讓江衍送她出去。
少年站在窗邊,目送女孩下樓跑到馬路對麵,上了另外一輛豪車,和白天看見的車不一樣。
車窗搖下的瞬間,江衍又看到了白天看到的那個男孩。
他坐在車裡,後排座位,女孩一上車就和他打鬨。
少年拉上了窗簾,薄唇緊緊地抿著。
阮清清回到家裡,左思右想覺得江衍不對勁。
都說女人最了解女人,那估計男人也是?
於是阮清清抱著枕頭,敲開了阮成渝的房門。
盤腿坐在阮成渝床中心的位置,手裡抱著自己的抱枕,把江衍對她的態度告訴阮成渝,並問他:“你說,一個人改變這麼大,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阮成渝穿著睡衣,已經被她攆到了地毯上。
他很操蛋。
不想替妹妹解決這種問題,這有種他在幫著妹妹追男生的可怕代入感。
他不想。
可架不住阮清清軟磨硬泡。
“我說你就不能不這麼磨磨唧唧嗎?追個男人這麼小心翼翼,你這哪兒是追男朋友,你是追個祖宗吧?直接問不就得了?”
阮成渝是典型的鋼鐵直男。
阮清清從小就是校花,他從小就是校霸,打架打出來的稱呼。
在他看來,有問題,直接問就行了。
阮清清當然問了,這不是沒從江衍那裡得到答案嗎?
她的少年跟其他人不一樣。
都說好的童年治愈一生,不好的童年,用一生來治愈。
江衍患有輕微自閉症,後天原因造成的。
這樣的他,一旦有了不願意吐露的心事,彆人很難撬開他的嘴。
可是這些,阮清清都不能告訴阮成渝。
阮成渝太護著她了,如果知道江衍有輕微自閉症,絕對不會允許她和江衍沾邊。
看阮清清一直癟著嘴不說話,阮成渝這個寵妹狂魔受不了了,擼了把頭發,按住煩躁的心情,一本正經給他分析。
“在他情緒變得不對勁之前,你們有沒有什麼接觸,或者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沒有啊。”阮清清這點很肯定:“而且江衍不是對我有意見,我感覺,他隻是不太開心。”
這就為難阮成渝了,這也不對那也不對,隻是不太開心,臥槽,人這一生不太開心的事兒可太他媽多了,他怎麼一個個猜?
於是出了個餿主意:“要不我幫你去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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