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寒暄了下,豐郡守帶著李意卿一行人到漕運司的官署後院。
沈舒窈指揮著下人搬行禮,李意卿對著豐郡守作揖。
豐郡守見李家人忙碌的模樣,連忙告辭,“就不打擾李大人修整了。”
“等在下修整好,改日再邀豐大人和諸位同僚上門做客。”
有下人在,後院修整得很快,李意卿他們搬進來,附近的人家也知道。
其實官署後院不大,家底豐厚的官員,自個早就買了院子出去住,現在住在官署後院的,也是漕運司的官員及家眷。
左鄰右舍悄摸摸地看了兩眼,倒不是不想上門,畢竟現在住官署後院的,李家的地位是最高的了。
但是李家現在搬家,這時候上門,倒是打擾李家。
所以也沒人過來,隻是吩咐下人注意著李家的院子。
等修整好,已經是用晚膳的時辰,一家人用晚膳的時候。
沈舒窈說道:“院子還是小了些,住不開,等這幾日穩定下來,我讓人注意著些,看看福州有沒有合適的院子。”
李長江和吳氏沒意見,小寶和寶寶都還小,沒有資格議論此事。
李意卿更不用說了,荷包裡麵不超過十兩銀子。
“家裡的事,你做主就行。”
沈舒窈聞言,眉眼飛揚,雖然家裡的事都是她做主,但這種大事,她都喜歡在飯桌上說一聲。
以前沈舒窈的禮節是,食不言,寢不語,她嫁到李家這些年,倒是習慣了用膳的時候,和家裡人說上幾句話。
次日,李意卿身穿朝服,從後院走到漕運司。
路上,碰上的人對著李意卿行禮。
到了漕運司官署,有人走了過來,“李大人,下官匡建樹,乃漕運司副使,日後在外司跟著李大人。”
雖然都是漕運司,但內外司已經分了出來,外司是李意卿掌管,現在明顯人手不足。
“匡大人不必多禮,外司的官員都來了嗎?曹運使在嗎?”
“李大人,外司的官員都在官署,曹運使有公務出遠門,現在還未回來。”
“勞煩匡大人帶本官去和諸位同僚認識認識。”
“是,李大人跟下官來。”
兩人走到外司辦公的地方,就見裡麵有兩個人搬著物什,一位瘦瘦高高的,一位瞧著隻到那人肩膀。
“祁大人,呂大人,不用忙活了,先過來給李大人見禮。”
屋內的兩人把手中的物什放下,走到李意卿跟前。
兩人把挽起來的衣袖放了下來,瘦瘦高高的人溫和開口道:“李大人,在下祁勳,是外司的經曆。”
“李大人,在下呂福,是外司的知事。”
經曆是正七品的官員,知事從八品,加上邊上的匡建樹,外司加起來才四位官員。
李意卿可是知道,漕運司內司主事的官員可是有十餘人之多,他這外司,瞧著可真是個光杆司令了。
“你們二人搬何物?”
“是一些卷軸和賬冊還有辦公用的書案這些,都是內司的曹運使臨走之前吩咐的。”
李意卿上前看了下,有不少和船隻水運的書籍和遊記。
先前他還猜測曹運使是故意不見他呢,沒想到還挺貼心的。
“本想著今日邀諸位同僚上門共飲一杯,但想著等曹大人回來,再擺宴邀請諸位。”
“客氣了李大人,曹大人約莫著再過幾日便回福州了,李大人才剛到福州,不若先修整幾日。”
“行。”
李意卿今日也沒乾什麼事,就和三人整理一下書案和書櫃還有書籍竹簡。
倒是忙碌了一日。
日次,李意卿上值,“匡大人,不知可方便帶本官到碼頭,看一下漕運司的船?”
“有何不可?”
匡建樹爽朗得很,也不知是福州靠海的原因,漕運司的官員,皮膚要麼黝黑,要麼是小麥色的。
李意卿想,再過些時日,他估計也黑上不少,唉,他玉麵郎君的稱號,怕是沒了。
是的,李意卿因為膚色白皙,身高修長,長得也俊美,盛京的人都叫他玉麵郎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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