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玫瑰是時晚最愛的花,也是傅家莊園唯一長著的花。
眼前這成百上千朵,是傅霆琛早上一朵一朵摘下來的。
時晚看著傅霆琛骨節分明的手指上那縱橫交錯的傷痕,心莫名的再次抽疼了起來。
她歎了口氣。
“你這又是何必呢?”
話音未落,傅霆琛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隻要晚晚喜歡,我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傅霆琛能聽到她的話?
時晚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捂著嘴。
她伸手在傅霆琛麵前揮了揮,確認他看不到才緩緩垂了下去。
傅霆琛吻了吻時晚已經徹底冰冷的嘴唇後,抬腳離開了房間。
當然,時晚的靈魂也跟在傅霆琛的後麵來到了地下室。
一個中年男人被釘在柱子上,原本帶著兩分儒雅的臉此時已經麵目全非。
他看著走進來的傅霆琛,就仿佛看到地獄來的索命使者,絕望慌亂到了極致。
“傅,傅總,您抓我乾什麼?”
明明是質問的話,他卻說的仿佛在哀求一樣。
時晚的靈魂站在沈光華的麵前。
看著他眼底的驚慌和恐懼,她眼底寫滿了失望和嘲諷。
親人一場,她了解沈光華。
如果什麼都沒有做,他是不會這樣的。
時晚一臉悲涼。
真是可笑。
她當成親人尊敬的人,買凶害死她。
她拚命想要逃離的人,卻在幫她報仇。
是她錯了,從頭到尾都錯了。
“乾什麼?”
傅霆琛伸手扼製住沈光華的脖子,神色猙獰且瘋狂。
“我的晚晚,我連一根指頭都舍不得傷她。”
他俊美的容顏上戾氣橫生,雙眼猩紅,宛若一頭發狂的野獸。
“沈光華,你竟然敢殺她,竟然敢殺她?!”
傅霆琛手中的力氣越發加重,周身的殺意也越發駭人,沈光華很快就失去了呼吸。
“從你開始,我要讓你們整個沈家,給晚晚陪葬!!”
時晚看著眼前偏執陰鬱的男人,沒有任何嫌惡,隻覺得十分心疼。
她走到傅霆琛的麵前,伸手虛空的撫了撫他緊皺的眉頭。
“傅霆琛,對不起。”
傅霆琛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微顫的雙手頓了下,眼神瞬間定格在麵前時晚靈魂所在的位置。
但下一刻,又自嘲的笑了起來。
時晚恍恍惚惚跟著傅霆琛,回到了書房,忙到深夜。
但卻沒有注意,他在乾什麼。
直到淩晨,傅霆琛才重新回到臥室。
他抱著時晚已經徹底僵硬的屍體,再次相擁而眠。
時晚就在房間的沙發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
又是一夜過去。
房間的堆滿了更多白色的玫瑰,宛若一個花園。
時晚的屍體靜靜的躺在其中。
不見一絲的恐怖,反而有種安靜的美感。
但不用的是。
原本隻有傅霆琛能進來的臥室,進來了不少人。
看他們的打扮,有和尚,道士,甚至還有滿身紋身的泰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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