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吧?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
李玄狂見七個高員愕然的樣子,笑聲漸漸陰毒起來。
“怎麼?拆穿了真相,反怪我不懂規矩?”李玄狂冷冷的一笑,死死的盯著七個高員。
聞言,七個高員裡麵的一個臃腫肥胖的高員連忙開口“怎麼會,您是王爺啊。”
“王爺?我這個王爺,在你們眼裡,應該很快就不是了吧?”李玄狂譏諷輕蔑的一笑,讓這個臃腫肥胖的高員麵色蒼白,額頭頓時滲起了細密的汗珠。
他連忙搖頭,急促的開口辯解起來“不,不是啊,您永遠是王爺,我們永遠都是您手下的兵。”
“以下克上,你們也好意思說是我的兵?”李玄狂失望的嗤笑一聲,言語之中透著數不儘的黯然與無奈。
李玄狂擺了擺手,他心有些倦了,不想和他們多說他們。
“你們退下吧。”
七個人如蒙大赦的激動起來,接連點頭朝著李玄狂彎腰行禮,然後轉身就走,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嗬成。
李玄狂望著七個人的反應,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陰冷。
若是放在以往的話,給他們幾個膽子,應該也不敢就這麼離開。
現在已經敢在自己還沒走之前,就忙不迭的走了。
這就說明在他們的心裡麵,關外省的王爺,的確要變了。
李家,到底拿出了多大的籌碼?
又有多大的信心,能夠將自己趕出關外省?
李玄狂心中有些疑慮,但也暗暗警惕起來,若是李家真有足夠的手段,自己可千萬不能一腳踩空,被李家暗算。
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為了關外省的和諧穩定,也為了自己能夠繼續保住權利,保住北狂王的名分。
自己怕是要揮舞起自己手中的屠刀了。
連秦朗都敢揮舞手中屠刀,屠向了他們秦家的族老。
自己又如何不敢拿起手中屠刀,屠殺一些和自己本就沒有血緣關係的李家人?
殺起來,自己毫無愧疚之心。
“得章!”
李玄狂冷眸陰寒,幽幽的喊了一聲。
四處空寂的院子內,一個人都沒有。
但李玄狂這麼憑空的一喊,竟然無比鬼魅的從院外竄進來一個黑衣男子,麵容冷峭的站立。
“暗中調查此事,查清楚李家涉及到了誰,都稟告給我。”
“我李玄狂也很久沒殺人了,若不露一手,還以為我李玄狂慫了那。”
望著李玄狂冷峻的麵容帶著殺機,慈得章同樣滿臉冷峻而又透著殺機,渾身之氣令人膽寒。
他一言不發,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再度消失在院內。
夜色之下,再無院內一人。
而李玄狂孤零零的坐在院內,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化為一縷寒風呼嘯。
李玄狂望向慈得章離開的方向,眼中露出一絲欣慰。
不管誰背叛了自己,慈得章絕對不會背叛自己,因為他從小便是自己一手照顧大的,自己對他而言,如父如兄。
慈得章,一個被遺棄在王府門外的一個垃圾箱旁邊的孩子。
他天生是一個啞巴。
現在的他,也不過剛剛二十歲出頭而已。
他的忠誠,天地可鑒。
李玄狂就是下一刻讓他去死,他都不會有二話,絕對會拿刀抹脖子。
至於他的姓名,並不是李玄狂所起,而是慈得章被遺棄在垃圾箱旁時,繈褓裡有一個荷包,荷包上麵繡著他的名字。
“今夜,就讓此地血色漫天吧!”
李玄狂收回目光,陰森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