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吟苦笑著點頭道：“行吧，左右我也收了好幾個了。”
小師妹不想帶娃，她又不是看不出來。
不過想想也是呢，她第一次收徒，沒有經驗，其實她是不讚成她一次多收的。
“這個金靈根的我收了。”掌門師兄直接拍板收下一位，大家都沒意見。
自師叔上天後，現在掌門師兄一家獨大，說話都不帶商量的語氣了。
“剩下幾個你們看怎麼分，沒人吱聲我就隨便指了啊。”
“商陣你將土靈根的領走。”
“火靈根的也歸水吟，讓他跟你學煉丹去，你們丹宗這幾年不太行，得加油啊。”
“小師妹，這風靈根的小丫頭你要不要？不要我收。行了，就這麼分吧。”
眾人：“……”我們都沒插上嘴，你一氣兒禿嚕完了，還假惺惺的問我們意見？
好歹落著一位，寧薇月也沒什麼意見。
孩子十三了，十三好啊，不用管吃喝拉撒，師父留下的功法給他，讓他自己琢磨去。
隨後就有弟子帶著六個孩子進來了，六人大小不一，跪在地上叩拜。
有忐忑不安的，有好奇得四下打量的，還有那兩小的，磕頭時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叫起身了，還手腳齊用才爬起來。
站也不好好站，左歪右扭。
像極了他們剛入門的時候。
誰跟誰已經內定好了，孩子們挨個做自我介紹後，直接就由掌門師兄指定誰為師父，分配得快得很。
那十三歲的大童叫莫池，是幽州莫家的人，寧薇月猜測應該跟莫璃是一家子。
十三歲的莫池已經長得長身玉立，清俊異常，站在這群小不點中間顯得鶴立雞群。
一開口那聲音差了點兒，有點公鴨嗓。
“弟子莫池拜見師父。”
寧薇月第一次收徒弟，有點兒緊張，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
當然不能像掌門師兄這樣，一個‘嗯’字將人打發了。
應該來點兒特彆的，才有紀念意義。
可恨她沒早做準備，早打腹稿。
“小師妹？”
蕭啟正見她久久不語，出聲提醒她。
莫池也挺緊張的，沒想到他的師父還這麼年輕，師父不吭聲，莫不是對自己不滿？
“呃……”寧薇月醞釀了一下，才道：“我是第一次做師父，你是第一次做徒弟，我們都沒有經驗，有不好的地方互相包容，互相理解啊。這個……一起進步，就這樣，起來吧。”
蕭啟正：“你憋個半天就這？”
寧薇月：“……”那也比你一‘嗯’字好吧。
曲紹幫她開口，“哎呀，掌門師兄，人家小師妹第一次收徒嘛，我覺得她說得很好啊。哪裡像咱們，要不就是好好，要不就是嗯，水吟師妹多個字，會說‘好孩子’，咱們誰有小師妹這麼多詞？”
蕭啟正：“……”
“行行，各自將自己的弟子領走吧，散了。”
寧薇月行自莫池身邊，發現這孩子長得好像比自己還高一丟丟，這不會是早發育了吧？
已經是大人了，這挺好，省事，說不定還能幫著跑個腿，乾個活兒啥的。
“莫池，跟為師走吧。”寧薇月板正著臉，儘量做出嚴師的姿態。
“是，師父。”
徒兒很乖，老實在跟在她身後。
師兄卜元早帶著小紅和曲秋桐等著了，就為第一時間看她帶回來的小徒兒。
結果看到一大小夥子，似乎比她還高一丟丟。
“師兄，我回來了。”
卜元往她身後看了看，除了這小子好像確實沒彆人了。
“這是你收的徒兒？”
“是啊，小池，快過來見過你卜元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