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沈鶴,他這次進去可以說想要出來,永遠都不再可能。
原本睡著並不安穩的葉挽寧,在聽到薄湛言的聲音之後,沒有再做噩夢。
第二天,耀眼的陽光從透明的玻璃折射而進。
暖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暖絨絨的。
葉挽寧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白茫茫的一片,還有一股難聞的藥水味。
她自己就是醫生,不用想便已經知道這是在哪裡。
昨天,她夢到薄湛言救了她,後來還跟他說了很多的話。
現在想來,這一切並不是夢,隻是當時的自己幾乎是處於昏迷當中,才會以為是夢境。
薄湛言這個男人,他再一次救了自己。
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動了動身子,想要坐起。
這才發現,手指疼得幾乎是麻木的
仿佛手已經不再是自己的。
想到王淑芳將她的十根手指全部都……
向來堅強的葉挽寧,此刻眼角卻是溢出了淚水。
“葉挽寧,你怎麼了?”
渾厚好聽的音符,如同大提琴般。
這一道聲音成功的將葉挽寧的思緒拉回,伸出手想要擦掉眼角的淚水。
手剛一拿出來,疼得她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下一秒,一張英俊放大的臉印入眼簾,一雙幽深的眼眸中帶著濃濃的心疼,“是不是很疼?”
他的聲音溫柔無比,葉挽寧聽到耳朵裡,整個人幾乎都忘記了思考。
這、這還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男人嗎?
“薄湛言,你……”她的聲音都已要嘶啞。
葉挽寧欲言又止,想要說出的話又咽了回去。
“想說什麼,就說吧。”
“薄湛言,你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不習慣。”
終於,葉挽寧說出了這話。
聞言,薄湛言的臉色稍微有了些不自然,“我去叫醫生。”
說完,不等葉挽寧說話,薄湛言滑動輪椅離開。
生平,第一次嘗試著對一個人溫柔,結果不僅連他自己不習慣,就連葉挽寧都這樣說,薄湛言的臉上顯得有些不自然。
葉挽寧看著薄湛言離開的身影,總覺得今天的他怪怪的。
沒有細想,將眼眶裡的淚霧憋了回去,撐著已經麻木的手,試著讓自己坐起來。
靠在床頭,回想到最近的一幕幕,不由的覺得後怕。
看著十根手指頭已經變青,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神筋,會不會以後手術刀都不能拿了……
抬起手,看著十根手指,葉挽寧苦笑。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
進來的是於少卿和溫暖,以及薄湛言。
她立馬將所有的情緒都收了起來,喊了句,“師兄。”
於少卿見葉挽寧已經坐了起來,他快步走上前,關心道,“挽寧,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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