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酒?罰酒那是什麼酒哇?蕭施主啊,和尚我最愛喝酒了,快帶我看看那酒好不好喝?”
聽到了赤王蕭羽的話後,李修緣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清明。
他知道赤王蕭羽這是圖窮匕見,因為各種猜疑然後準備動手了。
但你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心中可有半點慌張?
咳咳,出家人不打誑語,就他手底下的這些羊村佩奇……還根本動不了他。
不過嘛……
蕭羽啊,你能這麼看重和尚,叫這麼多人來包圍和尚,和尚很高興。
但是你這個態度,和尚不喜歡!
你說你拉攏就拉攏嘛,你要是擺上一大桌酒菜,把和尚我伺候好了,
雖然說他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但是……咳咳,反正怎麼樣也比現在好吧!
你看現在,
酒沒有喝成,肉沒有吃上!
又要和尚我陪你打架,
這都沒力氣,都不想打啊~
嗯,總而言之,就憑今天這件事,
沒有十壇秋露白,你怕是解決不了咯!
李修緣這樣想著,然後繼續做出了一副不懂的模樣,開口道了。
“對了蕭施主,你不是說你身上有寶貝要交給這些馬賊然後來贖自己和那小夯貨嗎?”
“現在大家既然都到齊了,你就快點把東西拿出來吧,晚了我怕那小夯貨把酒都喝光啦!”
看到李修緣一點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蕭羽都不知道他是真的瘋了還是有恃無恐了。
“行,瘋和尚,你愛裝瘋是吧……給本王上!他不是想喝酒嗎?”
“到時候抓住他,那他給本王捆住,天天泡在酒桶裡,讓他把“罰酒”給喝個夠!”
在赤王蕭羽滿臉陰沉的一聲令下,周圍上百名馬賊就對著李修緣一擁而上了!
好在是這裡場地夠大,他們又專門練習過配合,一人上完另一個上,
明明是一百多個人打一個,卻沒有顯得很擁擠,也沒有說會出現什麼錯亂。
而麵對這種情況,按道理來說,一般人碰到了,肯定是想著先用內力打開一個豁口,
讓自己有一個足夠施展的空間來著。
隻要打開了這片空地,
到時候無論是跑路,還是說醞釀清場大招,對於這兩種選擇來說都是有多便利的。
但是李修緣卻不這樣,
隻見他麵對這些馬賊的圍攻,不作防禦,也沒有進攻,
就是身體歪七扭八的,看起來就像是喝了假酒似的,在裡麵遊走著!
嗯,像蕭羽這種旁觀者倒是看不出來什麼,隻覺得那些馬賊不會是廢物吧?
對方明明這麼慢,為什麼一個造成有效攻擊的都沒有?
事實上蕭羽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此時的他臉色陰沉,眉頭緊皺。
每每看到那刀刃從李修緣身邊“擦肩而過”,就差一點點就要打中但最後還是落空了的時候,
他都差點忍不住要破口大罵了!
要不是自恃身份,再加上對那個道濟頗有些忌憚,他都想自己上去乾了!
“這就是你訓練出來的,以後能為我所用的“將士們”?”
“你就是這樣訓練他們的?”
最終,蕭羽還是沒有像下麵這些好歹是正在賣命的人發火,而是把矛頭對準了一旁的首領。
但是也或許正是因為他沒有把這種負麵情緒發泄給下麵的馬賊們,不然的話,
那一個個內心苦澀,怎麼樣也攻擊不到眼前這個和尚的馬賊們估計心態就要崩了。
你行你就上,不上彆比比啊?
“這,公子……屬下也不知道啊,會不會是因為這瘋和尚的身法問題?”
“可能對方用的是一種精妙的身法,隻是我們看起來平平無奇而已?”
被罵的那個首領如此猜測到。
也是因為聽到了對方所說的這個可能性,蕭羽此時的腦海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是了,這個瘋和尚的“身法”他也見識過,當初在地牢的時候,
對方就好像根本是瞬移一樣的,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而他好歹也是一個自在地境的武者,在整個蕭氏皇族裡,也就僅次於蕭瑟罷了,
但就是這樣的修為,以及對各種武學的研究和了解,
他對於李修緣的身法都還是一點痕跡沒有發現。
這樣說來的話,那些小嘍囉們哪怕是圍攻,但是卻打不中對方這個情況好像也可以理解啊?
“我就不信了,這個瘋和尚使用這種級彆的身法一點內力都不消耗!”
“等他內力消耗殆儘,我看他還怎麼蹦躂!”
說到這裡,赤王蕭羽原本還陰沉的臉色逐漸恢複了明朗。
然而也正是這個時候,
當他的耳力突然捕捉到一旁那座專門供他休息的室內突然傳來的酒缸砸地破碎的聲音後,
他的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
“本王的屋子裡怎麼會傳來酒缸掉落的聲音?難道還有人貪生怕死沒有集結至此嗎?”
“還是說,你們剛才沒有聽清楚本王的命令,本王不是讓你們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嗎?”
赤王蕭羽神情難看的質問著三位首領,可是彆說是他了,就連三位首領都是一臉懵逼,
他們確實是有按照蕭羽的命令去集合全部的馬賊一起來到了這裡啊?
難道真的像對方所說的一樣,
他們這好歹是西域第一凶狠的馬賊團夥裡整出來了這麼個怕死的軟蛋?
“回稟公子,屬下確實是已經召集了全部的人員集合在此了啊!”
馬賊首領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對著蕭羽實話實話道。
“那你們又怎麼解釋我那屋子……等等!”
蕭羽說著說著,內心突然湧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以及猜測!
為了驗證這個猜測,蕭羽直接一把推開了幾位首領,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剛打開木門,掀開簾子。
赤王蕭羽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破爛僧衣的家夥,
一隻手拿著他的秋露白猛灌,一隻手還拿著扇子撐著大腿,坐在了屬於他的位置上!
不是那個瘋和尚又還能是誰呢?
“是你!這怎麼可能?”
因為屋子的門簾被掀開,赤王蕭羽現在正麵能看到李修緣在這裡嘎嘎喝酒,
回頭的話,又還能看到外麵一群人正在對著一個一摸一樣的家夥進行著圍攻!
這……這是什麼武功?
分身這種東西,不應該是民間那些話本上,由一群不務正業之人臆想出來的嗎?
這裡指作者自己。)
“害呀!這不是蕭施主嗎?”
“實在不好意思啊,和尚我剛才喝的有點上頭,一下子打爛了你的一壺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