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死了。
鏽漬蔓延,很快在它的屍體上瘋狂繁衍生息。
張銘的身體在這個過程之中,蜷縮,扭曲,被不斷折疊成詭異的形狀。
就和先前趙一看見的圖釘一樣。
仿佛屍變。
偌大的草坪上,安靜地可怕。
所有鬼物全部都盯著張銘的屍體,不知道在想什麼。
…
“草!”
“狗雜種!”
“老子殺了你的馬!”
“……”
熔鋼室內,傳來厲聲叫罵。
不時還有乒乓作響的摔打聲。
趙一推車進入。
先前那個負責處理這些鏽漬品的員工,身上的暴虐之氣又濃重了一些。
它雙目通紅,聲嘶力竭,將那些鏽漬品狠狠摔在傳送帶上,大聲咒罵著先前那個將圖釘塞給它的人。
那雙厚厚手套裡,更加鼓囊。
而它身上的衣服顏色也越來越淡。
感覺上,像是洗了幾十年的老衣服,褪色嚴重,藍色變成了淡藍色。
趙一側目看了一眼遠處的木櫃,桌上已經沒有了圖釘。
他默默將鏽草倒在了傳送帶上。
又認真看了看這名員工的手。
他的手顫抖得更厲害了,像極了得帕金森的病人。
一般而言,除了疾病以外,隻有兩種情況,會讓肢體抖動得如此強烈。
1.情緒引起激素變化。
2.手的重量已經接近它能夠控製的極限。
“它的手這麼重,是生鏽了麼……”
“先前他咒罵拿圖釘過來的員工,想來是那些圖釘刺傷了它的手,導致它被感染,此刻它的手隻怕已和手套還有鐵鏽粘連在了一起,所以才會這麼鼓囊……”
“可就算生鏽,也絕對不至於重到讓一隻鬼物無法控製……”
腦海裡浮光掠影。
趙一立刻又想起來不久前應雄的腳掌生鏽之後,驚呼自己的腳失去了知覺……
“沒錯了……”
“鐵鏽在生長的過程之中,會剝奪活物的知覺。”
“並且會不斷蔓延。”
“而不是立刻致死……”
趙一眉頭一挑。
蔓延。
如果這樣,他隻要切斷地夠快,是不是意味著就可以阻止蔓延?
可是這樣,新的傷口還是會長出鏽漬。
除非……用藥。
想到了這裡,趙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他推著自己的推車離開了這裡,回去草坪繼續裝鏽草。
身後罵聲越來越激烈,聲音越來越淡。
…
草坪上。
陳飛帶著被切掉一條腿的應雄回到了這裡。
“很抱歉地告訴你……但凡傷口生鏽之後,便不能夠再生了。”
“另外推車的問題一會兒我會去找趙一問清楚。”
“現在這裡正好有一輛推車,張銘那家夥因為不遵守規則,已經死掉了,他的推車就給你用吧!”
應雄露出討好的諂媚笑容,點頭哈腰,開始瘸著腿裝鏽草。
趙一從遠處推車走來,陳飛瞟了趙一一眼,對著趙一說道:
“趙一,你跟我走一趟!”
其他鬼物臉上幾乎都帶著落井下石的笑容。
尤其是應雄和古惑鬼。
這個該死的人類,也想跟他們搶優秀員工的位置?
他配嗎?
趙一遠去後,古惑鬼眼神鎖定在了遠處的那個黃帽鬼身上,目光陰冷。
居然幫一個人類說話……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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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6000字起步。
買菜,做飯,寫作。
今天不拉屎,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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