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刀仔送了賽車之城所有賽車手一份大禮!
——一名賽車手應有的精神!
看著墜入深淵的車神,他們緘默。
但所有人,都已然將那個男人銘記於心!
有人在房間中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熱淚盈眶……
有人跪倒在窗前,渾身顫抖……
也有人不顧一切地朝著深淵口奔去,在邊緣大聲呼喝車神的名字……
直到塵埃落定。
…
深淵之路終點後的斷路口。
天才少年孟匪靠著路段欄杆。
他戴著兜帽,雙手揣兜,一言不發。
趙一不知何時乘坐著神毯飛到了這裡,對著孟匪笑道:
“你輸得很狼狽啊!”
孟匪緩緩呼出口氣,自嘲一笑:
“是啊。”
“從小到大,第一次輸的這樣狼狽。”
趙一問道:
“這對你來說,會是一段難忘的經曆嗎?”
孟匪臉上那股子傲氣已經完全收斂。
“刻骨銘心。”
“他給我上了一課。”
“我答應過他,如果這場比賽我輸了,就要履行和你之間的諾言。”
“不過在此之前,我得非常嚴肅地跟你說清楚……朝聖之路的危險!”
趙一拍了拍旁邊的神毯,邀請道:
“咱們換個地方說。”
孟匪坐上了神毯,二人飛走。
下方的路上,一名路過的路人忽然被頭頂掉落的臭臭命中。
糊了一臉。
他滿麵驚恐,大聲叫道:
“空襲!”
“是空襲!!”
…
秋名酒店。
幾人圍坐在飯桌旁吃螃蟹。
孟匪一邊兒吃一邊兒說道:
“末日之城是亂城區域內,最混亂的區域之一。”
“那裡……四處都彌漫著恐怖的天災……”
“它們的出現通常沒有什麼規律,更像是一種試煉。”
“天災從小到大,直到最終將整個區域吞沒,隻剩下極少數的人在安全屋中幸存。”
“這部分幸存的人,會登上一艘船,去一座未被地圖記載的恐怖神秘島嶼。”
“而去往神塔的路……就藏在那片島嶼之中。”
趙一好奇道:
“這些消息,你是從哪兒得知的?”
孟匪平靜道:
“我就是從那座神秘島嶼逃出來的,所以我知道。”
一旁的南珈震撼道:
“孟施主去過神塔?”
孟匪搖頭:
“沒去過。”
“那不是個好去處。”
南珈蹙眉道:
“為何這麼說?”
孟匪見南珈那神色關心,便說道:
“去神塔的朝聖者無數,每年都有數不清的人去那裡,這麼多年到達神塔的朝聖者,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可這些人最後都消失不見了。”
“都說去往神塔的人能夠獲得真理的力量,可事實上,這些年亂城卻越來越亂,從來沒有過什麼真理可言。”
“多半是謬傳。”
孟匪的話,讓南珈陷入了沉默。
“可……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要去神塔的。”
南珈最後說道。
孟匪聳聳肩。
“那是你們的事,反正我隻送你們到那座島上,後麵的路……你們自己走。”
趙一回道:
“多謝你。”
“冒著生命危險送我們。”
孟匪淡淡道:
“我隻是不想欠彆人什麼。”
“答應車神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當你們準備好了,就通知我,我隨時都可以出發。”
趙一答應了下來。
晚飯過後,孟匪離開。
南珈似乎有心事。
趙一給自己泡上了一杯茶。
“怎麼?”
“忽然不想去神塔了?”
望著窗外出神的小和尚搖搖頭。
“沒。”
“我相信枯梅大師。”
趙一問道:
“那你在擔憂什麼?”
南珈瞟了沙發上吃著冰棒,看書的李秀兒,低聲道:
“趙施主,要不咱們找個理由,讓秀姑娘離開吧?”
趙一笑道:
“怎麼?”
“不久前還希望秀姑娘同行,現在就想一腳把人家踹走?”
南珈聞言急忙擺手,瞄了一眼戴著耳機的李秀兒,糾結道:
“可是……末日之城那麼危險,咱們若是帶著秀姑娘,回頭她遇見了危險該怎麼辦?”
趙一:
“那你就英雄救美,說不定秀姑娘就因為這件事一下子對你芳心暗許,要與你私定終生。”
南珈聞言咧嘴一笑,哈喇子險些流出來:
“好……”
旋即他又立刻反應了過來,急忙甩了甩頭:
“好什麼好!”
“不好!”
“小僧沒什麼本事,自保都難,哪裡有精力去救秀姑娘?”
遠處的李秀兒聽見了,摘下了耳機,看著陽台口的小禿子好奇道:
“什麼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