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微微一笑，那守衛低著頭，不敢看趙一，哆嗦的手點了幾次火，這才啟動了汽車。
他帶著他的同事們驅車離去。
帶著黃沙的褐色烈風遮掩了車子的背影，趙一目送他們遠去後，這才扔掉了手裡的煙頭。
他回頭看著跟著自己，剩下的數千名罪犯，開口道：
“我會解開你們身上的項圈，也不會限製你們的去留。”
“但我需要一些自願跟著我一同完成複仇的人……”
說到了這裡，趙一的語氣變得極度危險而具誘惑力。
“不過有一句話，我得說在前麵——”
“決定跟隨我複仇的人，必須對我絕對忠誠。”
“你們不必因為腦子一熱而立刻做出決定，我會給你們一天的思考時間。”
“屆時，去或是留，你們自己決定。”
他說完，在眾人麵麵相覷中，朝著醫療塔走去。
進入醫療塔後，趙一在車厘子的辦公室見到了他，房間裡有很濃重的煙味，地上到處都是煙頭，車厘子坐在了一個工學椅上，夾煙的手指在顫抖。
“你以前……不是z市的人，對嗎？”
他抬眸，那張褶皺遍布的老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凝重。
外麵的戰鬥，全部都落在了他的眼中。
趙一的強大，超出了車厘子的想象。
在他對z市的認知中，最近數十年內應該沒有出現過像趙一這樣強大的罪犯。
而且，這樣強大的罪犯，怎麼會被這麼容易被捕獲？
抱著這樣的好奇，車厘子認真去搜索了關於趙一的資料。
可什麼也沒有找到。
整個人仿佛是憑空出現的。
趙一回道：
“我的確不是z市的人。”
“而且這一次z市空降了很多人，我隻是其中之一。”
車厘子目光中閃爍了一道光：
“你們來z市的目的是什麼？”
趙一笑道：
“不同的人，當然帶著不同的目的。”
“譬如我……我是來找p博士的。”
提到了p，車厘子忽然變得激動了起來，臉色呈現出了一種詭異的紅，但仍然努力壓製自己的語氣：
“你找他做什麼？”
趙一盯著車厘子許久，緩緩道：
“藍毒。”
颯！
車厘子忽然站了起來，死死瞪著趙一。
後者平靜從衣兜裡摸出了打火機，將煙含進嘴裡：
“你跟p很熟？”
“反應這麼大，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
車厘子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他表情陰晴不定，在房間裡踱步，動作滑稽而古怪。
“p他……”
他忽而停下，側過臉看著趙一，表情無比複雜，欲言又止。
“是我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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