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兒!”
“知道了!知道了!傘!傘快給我!”
“草……褲子全濕了……”
“嘶……這雨一下後,我感覺好冷啊。”
眾人手忙腳亂地帶上了東西,將車開到了莊園外停下。
方德通帶著雨傘下車,來到了莊園大鐵門外,想要為大巴車開門,但卻發現大鐵門鎖上了!
“草……”
方德通擺弄著鎖,認真看了幾眼後,忽然麵色微變,他朝著破舊的莊園內部看去,望著那殘破荒廢的景象,莫名打了個哆嗦,他迅速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回到了車上。
“方德通,你在搞什麼?”
巫大定不滿道:
“把門打開啊!”
方德通回頭看了一眼鏽鐵門上的鎖,對眾人說道:
“鐵門被鎖上了,而且……”
他麵色蒼白。
巫大定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給了他一腳
“彆婆婆媽媽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方德通將手機打開,調出了照片。
“你們看……這鐵門鏽漬很嚴重,並且莊園內部荒廢得也多,可門上卻多了一把嶄新的鎖。”
眾人認真查看著方德通手機上的照片,心情也漸漸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有啥……說不定就是市區那些士兵們乾的,為了防止有遊客偷偷進入莊園。”
“反正他們不是一直都挺反對市區的遊客和探險者朝這個地方跑麼?”
隊伍裡的另外一名男子鬱從一如是不屑地說道。
他不是社團之中的老人,而是一名新參加進入社團的新人,他平日裡自認為膽子大,常和彆人吹噓自己敢半夜十二點坐在自家黑漆漆的客廳裡,對著鏡子點上紅蠟燭,穿上紅色的衣服削紅蘋果,也敢帶著一床被子跑到荒山野嶺的亂葬崗去和屍體共眠。
這一次,他主動參與探險,就是為了跟自己那個圈子裡的人證明自己膽子究竟有多大。
聽上去十分幼稚。
可意氣之爭多是如此幼稚。
敏銳的方德通已經提前打開了直播,開始和自己那些觀眾們互動自己的驚人發現。
而鬱從一的發言卻很快遭到了異瞳文弱男子湯藝偉的否定。
“鬱從一,你說的不對。”
關上了手中的偵探小說合集,湯藝偉在眾人的注目下開口說道:
“這裡距離封鎖的外圍至少有兩百公裡。”
“路上除了八十裡外有一個加油站,咱們根本沒有看見任何人煙。”
“市區裡的士兵對於這裡忌諱那麼深,封鎖那麼嚴密,他們為了給暮色莊園的大門上一道可有可無的鎖,跑兩百公裡深入封鎖區……這聽上去就很離譜。”
巫大定聞言思考了片刻後,說道:
“我覺得藝偉說的有道理。”
“那些人那麼膽小,平時有人從這旁邊路過,都要驅逐嗬斥一聲,不太可能就為了上一道鎖跑兩百多公裡來這個地方……”
眾人沉默了一陣子。
外麵的雨勢越來越大,風也越來越烈,絲毫沒有停歇的征兆。
四周的環境隨著雨霧的彌漫和暮色降臨,變得黑暗且朦朧,眾人心情隱約變得糟糕起來,社長景慶動思考了片刻,還是打開了車子的探照燈。
外界提供的微弱光明,使得車內的眾人情緒稍微穩定。
“媽的……這雨天來得可真巧妙啊!”
“是啊,有那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