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選擇了暫時放下恩怨,暗中有幾道打量趙一的目光,但隻是短短幾次便隱藏了起來。
顯然,這些人已經默認了這個時候不是最佳的動手時機。
眾人小心地分散開,在附近觀察這刑塔內部。
這裡同樣是自成天地。
裡麵的空間極為寬闊。
而這裡雖然有些黑暗,卻多少能看清四周,趙一認真地觀察刑塔內部的壁畫,在他左手邊兒上的牆壁上,雕刻著畫像。
一群人在野外舉行某種儀式,他們神色虔誠,高矮胖瘦各不一。
這些人的穿著頗為現代化。
而在不遠處,還有一個人在拍攝。
目光右移,壁畫開始發生了變化。
虔誠跪拜的人身上被一根從天穹上伸出的觸手刺入身軀。
很快,刑具出現了。
恐怖而猙獰的刑具從這些跪拜者的身軀中生長了出來,分割了他們的皮肉,擰碎了他們的骨頭。
與他們融為一體。
而拍攝的那個人則沒有接受到照顧,反而是記錄這一切的攝像機出現了異變。
攝像機的四周也出現了刑具。
到了第三幅畫,刑具消失。
一個頭顱上刺滿了釘子的男人在振臂高呼。
他的身上有九種苦難刑具。
下麵諸多的信徒揮舞雙手,傳播著瘋狂。
對於釘子頭,趙一不算陌生。
在【病】那個詛咒世界之中,他曾在侯爵克來賓的隱藏書架背後找到了一個精致的小木盒562章)。
那個盒子上也簡約雕琢了一名背著刑具的女性,在朝著頭上插滿了釘子的男人朝拜。
“地獄修道士……”
秦柏喃喃自語,麵色凝重。
這些家夥,是顱骨教會真正的創立者。
壁畫的最後,刻著一些字條:
【已有之事後必再有,已行之事後必再行。】
【苦難即起源,亦為終結。】
“這家夥,恐怕就是顱骨教會的創立者之一了。”
秦柏忽然對著趙一說道。
趙一認真觀摩了幾眼,轉身離開了。
“真醜。”
他說道。
秦柏:“(ˉ▽ˉ)。”
眾人朝著刑塔更深處探索,路上能聽見頭頂哐啷晃動的鐵鏈聲,沉悶而空洞。
他們隻能看見方圓幾十米的範圍,再遠就不可視了,全被籠罩於一片黑暗中,趙一嘗試使用惡瞳,但這裡的汙染仍舊很重,如果強行使用惡瞳的力量,便會墮入詭異。
“不對……一子哥。”
秦柏忽然拉住了趙一的袖子,臉色慘白!
正不斷往前的趙一看著他道:
“怎麼了?”
秦柏吞了吞口水,壓低聲音:
“隊伍裡多了一個人!”
“剛才進來的時候,我還專門數過,一共三十二人……現在算上咱們卻有三十三人!”
趙一不動聲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