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說出這個字的時候,我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餘熱飄到了餘溫的身邊。
“你真的很幼稚。”
“將舔說成是愛。”
“並且沉溺於自我感動之中,願意為自己臆想中的那個人付出一切。”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你的一廂情願。”
“你有想過,你口中的廖小姐,真的需要你的這份廉價又難纏的‘愛’嗎?”
“你有想過,你所謂的愛會成為她妥協的負擔嗎?”
“她本是自由自在的靈魂,而你卻將枷鎖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把這枷鎖稱之為愛?”
餘熱冰冷的聲音,帶著濃鬱的嘲諷。
“你隻是喜歡她,並且利用她的良知和愧疚將她鎖在你精心編製的籠子裡。”
“在你嘲諷我們不懂得何為愛的時候,更應該反省自己的自私!”
“如果不是因為你,她也許不會來這個地方,也就不會在我們的手中受儘如此折磨!”
“凶手不是我們,而是你自己!”
餘熱的話,讓宗海生麵色蒼白。
“我……”
是這樣的嗎?
他……真的做了這些?
回憶起過往的點點滴滴,宗海生的眼神漸漸空洞。
他無法反駁女鬼。
多年前,
在那場假麵集會上,他們一起跳過舞,一起點過篝火,一起在月光下唱歌。
集會是留給年輕人的成人禮。
主題便是邂逅。
所以參與其中的所有人都戴上了假麵。
主持者要他們憑借著內心最真切的感覺去尋找。
於是,宗海生找到了那個讓自己心動的人。
他喜歡廖。
所以在沒有經過家族的同意下,和廖一起離開了。
二人生活的環境不同,三觀自然也有所差異。
雖然沒有吵過架,但小的矛盾卻不少。
廖勇於攀登和冒險的精神總是讓宗海生自慚形穢。
事實上,在一開始他們參與電影和冒險中,宗海生總是被保護的那個人。
他的存在,限製了廖紅橋。
在這一點上來講,女鬼的話字字屬實。
如果沒有他,廖紅橋或許已經成為了娛樂公司的影帝。
而不是帶著他這個拖油瓶,一直在劣質的電影中摸爬滾打。
他對廖紅橋的愛,成為了廖紅橋身上掙脫不開的枷鎖。
看著宗海生這副模樣,餘熱嘴角揚起,趁熱打鐵道
“如果你真的愛她,你就應該放她離開,她屬於這個世界,而不是某一個男人。”
宗海生手指顫抖得厲害。
“怎麼?放不下?”
“這都放不下,你怎麼敢好意思說自己愛她的?”
關鍵時刻,餘溫也變得陰陽怪氣。
“嘖嘖,某些人被揭露了內心的真實想法,無法麵對自己了?”
“姐姐說的可真沒錯,他就是自私!”
“什麼狗屁愛情!我呸!”
“真惡心!”
宗海生低頭,沉默不語。
二鬼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嘴角掠過得意的笑。
“不過看在都是女人的份上,我們倒是可以放了她……”
餘熱話音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