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
天空中飄起了毛毛細雨。
已經九月下旬,燕京的夜晚已經開始冷了,尤其是下雨天。
這樣的天氣,彆墅區內不多的幾個保安,都躲在崗亭中。
黯淡的光線下,一個身穿雨衣,背著一個背包的人翻過了彆墅區低矮的院牆。
趁著雨幕快速前行,終於來到了一棟被鐵柵欄圍著的獨棟彆墅後麵。
彆墅占地麵積不大,加上前後院也就幾百平米的麵積。
裡麵養了一條大狼狗,晚上沒有栓繩子。
攝像頭也裝了好幾個,將彆墅的周圍監控得一點死角都沒有。
穿著雨衣的人這時掀開鬥篷,露出了一張布滿疤痕的臉。
稀疏的頭發已經被她給剃掉了,露著一顆看起來斑駁的光頭。
她就是張姚!
裡麵的大狼狗跑了過來,呲著牙‘嗚嗚’的叫著。
看樣子要是張姚不離開的話,它就準備狂吠了。
張姚從兜裡掏出一樣東西扔進了院牆。
大狼狗立即跑了過去,嗅了幾下後就倒在了地上。
彆墅的院門是關著的,張姚從兜裡掏出一把鑰匙,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
她的鑰匙是從哪兒得到的?
太簡單了!
彆墅裡有個中年女人在做保姆,每天都去菜市場買菜。
張姚故意湊上去和這個保姆發生衝突,打了一架,混亂中從這個保姆裡得到鑰匙。
為了這串重要的鑰匙,前前後後,花了她五天時間。
保姆丟了鑰匙,怕被炒不敢聲張,自己想辦法配了一副。
這件事住在彆墅裡的李河和廖香梅都不知道。
誰叫兩口子平時對保姆苛刻呢!
要是換作彆的主人家,保姆肯定把這事兒說出來。
畢竟丟了彆墅的鑰匙也不是件小事。
一樓靠近廚房的一個房間,是保姆的臥室。
張姚放下背包,從包裡拿出一塊棉帕,再打開一個瓶子,將裡麵的東西倒了幾滴在棉帕上。
扭開房門,看到保姆正在熟睡,張姚將棉帕捂在了保姆的口鼻上。
保姆動了動後,就徹底安靜下來。
摸了摸她的頸部動脈,還好,隻是陷入了昏睡。
幾分鐘後,已經戴上護目鏡的張姚終於來到了位於二樓的主臥門口。
隔著老遠,都能聽到裡麵傳出的呼嚕聲。
她小心翼翼的扭開了房門。
接著往裡麵扔了一顆催淚彈。
片刻後……
“咳咳咳……”
“怎麼回事……咳咳……”
“是火災,快跑!咳咳……”
“咳咳!我眼睛看不見了!”
“快開燈!”
……
房間裡傳出李河和廖香梅的聲音。
張姚深吸了一口氣,蒙上口鼻握著尖刀衝了進去。
房間裡彌漫著催淚瓦斯,讓李河和廖香梅都失去了反抗能力。
幾分鐘之後,張姚看著躺在地板上,還在抽搐的兩人,眼神無比的冷漠。
雖然是第一次殺人,但在她心中,已經殺了這兩人無數次了。
根本沒什麼心理負擔。
接著,便是開始處理現場。
不能留下任何關於自己的痕跡。
手上戴著手套,不會留下指紋。
但是身上落下的皮屑,卻不一定能夠清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