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笑著從秋月手中接過梳子,貼心的給她梳頭,動作嫻熟,聲音輕輕柔柔,“當初聖上為了保下娘娘不惜衝撞了三朝元老,若對娘娘沒有任何情意,怎會做到這個份上?
更彆說,娘娘一出事,聖上必定會過來看望,若這都不算什麼,那世間便沒真情。
至於為何聖上遲遲不選妃,恰恰說明了,聖上心裡有娘娘。正因為心裡有娘娘,所以不願選妃。那些庸脂俗粉,豈能與娘娘相媲美。
她們那種女子,給娘娘提鞋都配,又怎麼可能能入得了聖上的眼。”
秋月想要反駁,卻聽秋雨繼續說著:“不碰娘娘,更是說明聖上尊重娘娘。倘若聖上碰了娘娘,萬事休矣。
俗話說,紙包不住火。一旦此事被人知曉,到時文武百官、太後太妃們,定然不會放過娘娘。那時,娘娘隻能以死謝罪。聖上就算想保,也保不住。
聖上若貪圖一時的魚水之歡,大可不顧娘娘的死活。可聖上不願,這才一直壓著不選妃,默默的守護著你。這一份深情,也隻有娘娘才能讓聖上如此。”
秋雨的話就像是一幅幅舒心的藥貼,直擊柳如眉的心坎,讓她甚為愉悅。
“咱們這位聖上,求得從來不是粗鄙的魚水之歡,而是心靈契合。他願為娘娘守身如玉,遠遠瞧著便心滿意足。”
說到此,秋雨已經給柳如眉梳好了發髻,笑著問詢,“娘娘戴這個可好?”
柳如眉一掃之前鬱悶,笑著道:“你的眼光向來好。”
秋雨卻恭維的說道:“那還不是娘娘調教的好,奴婢可不敢居功。”
秋月看著主子與秋雨之間的互動,心中暗恨。
這個秋雨巧舌如簧,總能將娘娘哄得開心。
“秋雨,若一直如此,豈不是……”柳如眉想到壞處,忍不住蹙眉,一臉愁容。
秋雨耐心的寬慰,“娘娘,你要相信聖上。聖上剛登基不久,朝堂上還有諸多隱患。等到聖上什麼時候穩固,定然會有法子讓娘娘走到人前。咱們要相信聖上。隻要聖上心裡有你,就不會一直如此。至於外麵這些傳言,依奴婢看來,對娘娘而言是好事。”
“此話怎講?”
秋雨笑著道:“外麵那些不長眼的東西,就不會惡意揣度聖上與娘娘之間的情意,會更加明白,娘娘你在聖上心目中的地位。”
聽到這話,柳如眉蹙起的眉頭,舒展開來。
“看來看去,還是你梳的發髻好。”柳如眉稱讚一聲。
秋雨含笑不語。
一旁的秋月徹底被冷落。
慈寧宮
大太監慈仁聽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回稟了太後。
“胡鬨!一個刺客的話,豈能當真。”太後厲聲嗬斥,“告訴下麵的人,誰敢在背後說這等渾話,直接拔舌頭,丟入慎刑司。”
慈寧宮的大大小小宮女都知曉太後發怒了,大概也聽到一些風聲,一個個都不敢吭聲,就怕觸到黴頭。
慈惠嬤嬤柔聲安撫著,“娘娘莫動怒。下麵這些人聽風就是雨,都是沒主心骨的人。恕奴婢多一句嘴,聖上遲遲不選妃,才會遭人詬病。隻要聖上選妃,什麼流言蜚語,自是不攻自破。”
太後看了她一眼,欣慰的說道:“數你心頭最有數,隻怕外麵的蠢人,睜眼說瞎話。午後,請聖上過來一趟。”
選妃的事情,事不宜遲。
再拖下去,可不是辦法。
下午時分,陸淵從太後宮裡出來時,臉色不怎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