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位好三哥,可是一位狠人,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他的陰險狡詐,隻有領教過他的人,才會明白,這世間上沒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若是用‘不能人道’就能滅掉本王這些兄弟,他隻怕高興都來不及。至於聲譽對他而言,都是浮雲。”
謀士還是不相信,忍不住辯駁,“聖上既然想釣魚,為何要用憑空消失,這等說辭,難道不怕弄巧成拙,無人相信?”
陸璟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倆,“我就問你們,方才你們在做什麼?”
此言一出,兩位謀士瞪直了眼,恍然大悟。
一想到自己剛剛做的事,兩人冷汗涔涔落下。
陸璟繼續說道:“你們這兩個蠢貨,沒看出他在釣魚,還攛掇著本王往火坑裡跳,我不打你們,打誰。”
兩位謀士啞火了,慚愧的低下了頭。
“滾!彆再讓本王看到你們。”
兩位謀士灰溜溜的跑了。
等那兩個蠢貨一走,陸璟臉上的怒火消失,書桌上正擺放著一張畫,正是唐晚的‘小廣告’。
陸璟看著第三幅畫麵,群臣們逼宮的畫麵,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嘴裡低喃一聲,“敲山震虎麼!”
其他幾位王府,都盯著造反頭號販子的壽王,見到壽王趕走了兩位謀士,大概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一個個重新縮回腦袋。
關於皇帝不能人道之事,權當什麼都沒聽到,總之就是“不信謠、不傳謠”,你皇帝老兒想做什麼,都不關我們的事。
一個個乖得如同鵪鶉一樣。
紫宸宮·禦書房
陸淵坐在上首,聽完寧辭遠的彙報,眉梢微挑,“所有人都沒動靜嗎?”
“除了壽王將兩名謀士趕走,另外幾位王爺都很安靜,沒有任何動靜。”
陸淵嘴裡低喃一聲,“可惜了。”
寧辭遠聽到這三個字,身子不由的一抖。
聖上又在釣魚!
他都忍不住懷疑,那名女刺客是聖上安排好的,為得就是釣魚,能名正言順的將那幾位王爺連根拔除。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即使他這個一直待在聖上身邊的人,都難以分辨真假。
陸淵看著手中那張雪白的紙張,觸感細膩、柔滑,就連上麵的水彩都是非常的鮮豔,除開內容不說,單就人物畫像而言,可謂是栩栩如生,簡單幾筆就能勾勒出人物的神采。
“查清楚那名刺客的身份。”
德福從陸淵手中拿走那張連環畫,送到了寧辭遠的手中。
這張畫就是他們唯一掌握的有用線索。
從顏料以及紙張的出處,都是他們可以調查的方向。
“喏。”
寧辭遠接了任務,匆匆離開禦書房。
“你可曾見過這麼白皙的紙?”
德福聞言,小心斟酌著,“奴婢一生都在這皇宮之中,可不曾見過這等宣紙。想來是外頭最近弄出來的稀奇玩意。”
在彆人還想著‘皇帝不能人道’,或者在意畫麵上的東西,陸淵全然無視上麵的內容,更多的注意力是在紙張上。
陸淵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劃過雪白的紙張,“這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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