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撬開那塊地板,裡麵放置著一個黑色的小木箱。當她拿起木盒時,又見著下麵壓著一件明黃色的衣服。
將那件衣服取出,手電光一照,清楚看到上麵繡著五爪金龍。
龍袍!
我去!徐丞相真的有謀逆之心。
將偽龍袍放置一邊,打量起小木箱,上麵掛著一把銅鎖。若是其他麵對這情況,就沒辦法了,但唐晚卻不一樣。
小時候與媽媽擺攤時,隔壁的攤位是開鎖、修自行車的。唐晚年歲小,好奇心重,與老師傅學了兩手。當時開鎖的老師傅,直誇她有天賦,是這塊料。當年差點就拜師了,卻被母親給攔住。
唐晚從頭頂上抽出一根發簪,從上抽出一根細絲,插入鎖孔,搗鼓了幾下,找準了機括的位置,輕輕一戳,‘哢嚓’一聲,鎖開了。
老師傅說,這些鎖同宗同源,再複雜的鎖,隻要找準中心點,準錯不了。
打開小木箱,裡麵放置著一疊密信與賬本,拿起其中一封,抽出信紙,借著手電光讀完上麵的內容。
“居然是與壽王來往的信件。”
內容雖然看上去像是普通的寒暄,但是能放置在這裡,其中定有乾坤。
一個當朝丞相與壽王等人密切聯係,含義不言而喻。
唐晚現在有些麻爪了。
她可不是真心幫狗皇帝找證據的啊。可,這丞相還真有不臣之心。若是替丞相隱瞞,唐晚怕以後升起兵禍,自己的良心會不安。若是就這麼給狗皇帝,她心裡膈應啊。
道德與憋屈,直接將她架在火堆上。
選擇道德,她自個會憋屈到吐血。
選擇不憋屈,就怕以後發生兵禍,自己的良心會不安。
“我靠!這叫什麼事啊。”
唐晚單手扶額,一臉無語。
她怎麼將自己一步步走到這個進退兩難的地步。
作孽啊!
浪著、浪著,把自己給浪沒了。
本來唐晚計劃著,偽造出一份信件,信件上的內容自然是她的小作文,重點是在信件上撒上一些癢癢粉,這樣一來狗皇帝肯定會中招,到時候自己再跳出來可著勁的嘲笑狗皇帝。
現在到好了,讓自己進退兩難。
肯定有很多問題的小明就問,既然都打算好了,那之前乾嘛又是打聽,又是潛伏,這麼用心的乾。
那還不是做戲給狗皇帝看!
那可是皇帝,不是蠢貨,你要是不認認真真的做給他看,他會信麼。
既然選擇要戲耍狗皇帝,做戲肯定要做全套。她要讓狗皇帝上當,等到發現被耍後,肯定會被氣死。在他氣得七竅生煙時,又發現自己全身奇癢無比,那他肯定會被氣吐血。
這一招,能完美給狗皇帝帶來一次精神與肉體的折磨。
唐晚一想到那畫麵,做夢都要笑醒。
可現在……
“徐丞相啊徐丞相,你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
她是該說徐丞相藏得不夠好,還是該誇自己太聰明。
她真的隻是隨便找找,真的沒認真找啊,就是按照套路,隨便試一試而已。
可就這麼隨便試試,就找到了。
順利得讓她吐血。
“交不交呢?”
唉,頭疼!
一想到若是壽王與丞相起兵造反,天啟國的百姓肯定會遭殃。自古以來,上位者打生打死,倒黴的隻是黎民百姓。
在折磨狗皇帝與天下黎民百姓之間,唐晚選擇了後者。
這麼做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隻希望狗皇帝能給力一點,能提前將這種事扼殺在搖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