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睜著大眼睛,就差在臉上寫上‘我很真誠’四個字。
她繼續說道:“其實,我與聖上兩人也沒什麼大仇。”
德福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沒什麼大仇?!!
這話你也說得出口,虛不虛啊。
德福沒反駁她的話,安安靜靜的等著她出招。
唐晚可不知道德福心裡的想法,自顧自的說著,“老話說得好,送禮就得投其所好。你與陛下朝夕相處,他的喜好,這天底下你要是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朝夕相處??!
雖然她說的沒毛病,但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德福公公,我也是想與陛下緩和關係。之前做過太多過分的事,想表達一番歉意,煩請你老指點一二,我感激不儘。”
理由是這個理由,但是臉上寫著‘我很心虛’,眼神閃爍,遮遮掩掩姿態,讓人一看就知道說話不儘不實。
能坐上大總管位置的人,眼睛都尖得很,哪能看不出她的心虛,甚至就連她耳朵上微微泛紅都注意到。
這幅表情,哪裡是什麼冰釋前嫌的送禮,妥妥的就像是在給心上人送禮的樣子。
這段時間這妖女是安分了不少,每日會給皇上送一封書信,雖然不知道信件上是什麼內容,但是今兒個瞧見她的樣子,心裡有了猜想。
哎呦!稀奇了。
妖女這是被主子的魅力給吸引了。
可這並不會讓德福就說出皇上的喜好。
“德福公公,你就與我說說,他喜歡什麼?”唐晚帶著討好的笑容。
“送禮送的是心意,姑娘倒是有心了。普天之下,皆是王土。聖上擁有四海,所有稀罕的物件都在國庫。所以,你隨便送就行了,隻要是有心的,聖上都喜歡。”
這話說了,等於白說。
唐晚一臉沉思狀,半響後,目光微亮,“哈哈哈,德福公公不愧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懂得就是多。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明白就好了。
既然明白了,是不是該放了咱家了。
德福眼神示意著。
唐晚好像看懂了,笑著走上前,嘴裡還一邊道歉,“今日之事冒犯了,還望德福公公不要介懷。”
德福笑嗬嗬,等著她解開繩索。下一秒,身子一抖,昏迷前瞪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瞪著那小丫頭片子。
唐晚看著暈倒的德福公公,“對不住、對不住,下次給你帶禮物。”
以德福公公的忠心,想來應該會將自己的意思傳達過去,那也就不枉費她走這一遭。仔細回想了,剛剛自己的演技,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第二日,德祿跟隨聖上回到禦書房,本應該早早在紫宸宮外候著的師父,今日竟然沒出現。
看來師父這病有點嚴重,等會兒得空得去看一眼。
德祿心中想著,手中的動作沒停著,伺候著聖上換下龍袍。見聖上開始批閱奏章,趕忙走到一旁伺候筆墨,隻是桌上多了一個木盒子,瞧著那粗製濫造的木盒子,一看就非是紫宸宮的東西。
陸淵也看到了桌上多出的木盒子,大概猜到是送來的。
德祿上前,取走盒子,仔細檢查。凡是送到皇上手中的東西,必須得經過他們的檢查。
他打開盒子,當看到木盒子裡的東西後,嚇得差點將盒子丟出去。
注意到德祿的驚變的神態,陸淵開口問道:“何物?”
德祿回過神,心中忐忑,“回陛下,是、是一條蟲子。”
陸淵一愣,差點以為耳背,聽錯了,忍不住再次問道:“你說是什麼?”
德祿戰戰兢兢的回道:“回陛下,是一條白白胖胖的大蟲子。”
這一次特意加了一個形容詞,好讓陛下有更直觀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