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狩獵的時候,被野獸追趕,摔落懸崖而死。
一個是逛青樓時,得了馬上風,直接死在了花魁娘子的肚皮上。
這是古代最最最不體麵的死法,是令家族蒙羞的死法。
赫連家族在京城有頭有臉,卻被這位二爺鬨得全家臉上無光。他死後的葬禮,都是匆匆下葬,毫無體麵可言。
赫連老爺死後,她雖是嫡母,又貴為一品誥命夫人,但甚少參加宴會,幾乎足不出戶,反倒是赫連翹的親祖母,時常會出席各大宴會。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這位赫連老夫人在赫連家的處境很不好。
高門宅院裡的爭鬥,可一點都不比職場上凶險,甚至更為慘烈。
唐晚看著那兩位嫡子的死法,不禁搖頭歎息。
如此複雜的一個家族,突然要進宮看孫女,說是關心她的身體,唐晚是萬萬不會信半個字,其中必然有目的。
唐晚暫且摁下諸多想法,再看其他人的卷宗。
一頁接著一頁,唐晚看的津津有味。或許,在常人看來就是很普通的記錄,但是她在寥寥幾筆的記錄中,分析出背後的故事,或者說是補腦出各種故事。
陸淵停筆休憩時,眼角的餘光掃到唐晚,這才想起來她還在此處。
這人安靜得,讓他忽略了她的存在。
端著茶,一邊喝著,一邊觀察著對麵的女人。窗外的陽光折射進屋中,落在她半邊的臉頰,昏黃的光暈打在她周身,泛起一陣朦朧的美。
一手持書,一手抵在下顎,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
若非知曉她看得枯燥無味的卷宗,他差點以為她看得是什麼有趣的話本子。
今日的她,格外得不一樣。
德壽注意到皇上看那女人的時間過於長。
唐晚看得入迷,倒沒注意到陸淵的視線。
用了整整一日的時間,唐晚大概心中有數,不能說百分百把握,但足夠應對明日之事。
當天晚上,唐晚還是在陸淵身邊的打地鋪。
得了,又得挨凍一晚。
德祿邁著輕巧的小碎步走到她跟前,貼心的給她送了一床被褥,小聲的說道:“乾淨的,沒人用過。”
唐晚豪氣的一拍他的肩頭,“謝了,好姐妹。下次回家,我給你帶禮物。”
“唐小娘子,你客氣了。”前一刻如此說著,下一刻壓低聲音問道:“能給一把打火機嗎?”
唐晚拍拍胸脯,“沒問題。”
陸淵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鬼頭鬼腦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一見著他,兩人立馬停止交談。德祿趕忙行禮,馬上離開。
陸淵躺在床上,眼角的餘光不自覺地落在床榻下的人,唐晚將被褥一卷,將自己包裹成一團,直接往地上一躺,高興的睡了。
瞧著她臉上的笑,感覺得出來,她是真的很高興。
在自己身邊睡,就這麼高興!
唐晚感受到來自某人炙熱的視線,盯得她全身發麻。她趕緊將身子一滾,背對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龍氣的影響,還其他因素,唐晚幾乎是秒睡。
陸淵睜著眼,耳邊聽著那女人勻稱的呼吸聲。
她倒是睡得舒服。
陸淵閉上眼,卻無絲毫睡意,耳邊是她的呼吸聲,鼻翼周圍一股股屬於的她的香味肆虐著,擾得他越發無法入睡。
他坐起身,幽沉黑瞳死死盯著那頭睡像死豬一般的女人。
下了床,站在她的身邊,居高臨下的肥碩的一團,抬起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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