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陛下，我以後都要睡你的龍床。”
睡在門邊的德福聽到唐晚的要求，閉上的眼，不由得睜開，忍不住撇一眼膽大妄為的小祖宗。
這是小祖宗的風格！
這種事也隻有她能乾得出來。
陸淵聲音低沉，“不等價，不準許。”
這要求無異於獅子大開口，不是等價。
之前隻會要求牽牽小手，現在居然得寸進尺，若是再放任下去，不知道她還能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這種風氣，必須遏製住，打消她不切實際的念頭。
“那這樣吧！退而求其次。我用這個條件換一個租賃合同。你租我半張龍床如何？我每個月付你床租。”
這才是她真實的目的。
床租？！！！
聽過房租的，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床租。
陸淵真不知道她的腦袋裡怎麼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免談。”陸淵拒絕。
唐晚也不氣惱，“陛下，你不先聽聽我給你多少租金嗎？”
“朕不缺錢。”
不缺錢？
我呸，真不要臉！
唐晚輕咳一聲，“西南地區的乾旱，百姓流離失所。即使你幫助了他們一時，卻無法一直幫助。你可有想過改變現狀嗎？”
陸淵側過後身，看向她，眸色幽深，示意她繼續說。
“其實，無論是在西南地區，還是其他地區。百姓的生活都不富裕，時常會出現餓死人的現象發生，歸根究底，百姓看天吃飯。若是天公不作美，則產量銳減。對他們，對國庫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若是風調雨順還好一些，但那也僅僅是圖個溫飽，並不能讓他們富裕起來。”
唐晚一點點分析，慢慢的深入。
其實，這是古代最最最正常的現象。
她不用調查，也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歸根究底，是什麼原因造成？”唐晚眼神沉靜，臉上褪去了往日的嬉皮笑臉，多了幾分銳氣與沉穩。
“氣候。”
唐晚搖頭，“不，氣候隻是其中一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還是在於產量。現在百姓用來耕種的種子，產量過低，不足以讓百姓有多餘的糧食。”
“陛下，你可知道，百姓年收好的時，一畝地有多少產出？”
本來唐晚沒指望他能回答出來，但沒想到陸淵竟然一口答出。
“畝產3石左右。”【注1】
一石等於一百二十斤，三石相當於360斤左右。【注2】
這樣的產量除去稅收，剩下的糧食就不多，隻能勉強糊口的地步。
“如果我能給你帶來畝產15石的種子呢。”
陸淵蹭地一下坐直了身。
“你說什麼？”
【注1：據《史記·河渠書》記載：凡受鄭國渠水灌溉的土地，每畝可收一鐘。一鐘是六石四鬥，折今畝產三石八鬥四升。到了漢朝時畝產3石粟，是漢代文獻公認；考慮到複種的因素，畝產3.33石的產量也是有的；咱們這裡就取3石！】
【注2：宋代1市斤是640克。宋代1石約合92.5宋斤。沈括夢溪筆談卷三有記載：“凡石者以九十二斤半為法，乃漢秤三百四十一斤也”。因此一石大米就有59200克，即如今的59·2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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